“杜哥,你和程幻舟到底是……什么关系啊?”
杜尽深似乎不愿谈论这个话题,过了会儿才答:“我弟弟。”
他说:“他是我的家人。”
这话太重了。
林馥被推上了车,忽然心里就有点犯慌犯虚。
再回头时,出租车疾驶向前,他已经看不见马路边杜尽深的身影。
杜尽深约摸一刻钟后才回来。
程幻舟蹲坐在客厅角落里,他恍惚了很长时间,听到开门声才迟缓地转过眼珠,视线没有焦点,仿佛看见了杜尽深,也像是没有看到他。
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,他又惹了麻烦,却拉不下脸来求杜尽深原谅。
他没法说,杜尽深,你忘了吧,你忘了我刚刚干了什么。
他明明已经压抑了那么久,明明不应该为了一时冲动而功亏一篑。
“程幻舟。”
杜尽深上前,他表现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,很轻淡地说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你这样很有意思吗。”
实际上,先前吻上去的那一瞬间,程幻舟在脑海中预料过杜尽深无数种反应,比如愤怒,比如震惊,却唯独不该是平静,平静到几乎没有一丝波动。
这本身就足够怪异,怪异到不像正常,就好像是这个人在刻意营造、刻意压制后想要呈现给他看的表象一样。
然而程幻舟没有来得及深思这么多,此刻,他想到的只是,他惊世骇俗地强吻了自己一起从小长大的哥哥,还是个同性的Alpha,而对方回来后第一句话,只是毫无波动地问他,你这样有意思吗。
程幻舟扯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,几乎没有迟疑,轻飘飘地说:“别当真。”
他随手抽了桌上一张餐巾,擦了擦还留着湿润液体的红肿嘴角,装作完全无所谓地道:“只是个恶作剧而已。”
短短一瞬间,说出的话有一大半只出自下意识的反应。
程幻舟选择了挽回自己的冲动,他选择了对彼此最安全的回答。
不要当真,这只是个恶作剧。
他还是退回去了。
他给出了对自己行为最合理的解答。
话音落下,程幻舟不再多言,正欲远离,只听杜尽深叹了一口气,却似乎奇怪的没什么责怪的意味。
真是离奇。
程幻舟心道。
之前他夜不归宿从白夜城回来时被杜尽深在寝室抓个正着,他俩当时就差点吵起来,后来他意外在课上昏迷,杜尽深把他送到医院却又指着鼻子对着他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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