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林虎伸手过去,覆盖着张训的手,带着他打开盒盖。
盒内的银质戒指造型简约大方,是陈林虎挑了好久才选定的款式。
“我的跟你一样,不过里边刻的是你名字,”陈林虎从另一侧兜里拿出戒指戴上,拉了拉张训的手,“以后我们再买更好的。”
张训先是笑了,继而又觉得眼酸,他觉得陈林虎这种语气真是太招人爱了——以后,以后还可以有更多的礼物更多的时光。
“来,”张训说,“帮我把你名字戴我手上。”
这贿赂张老师是收下了,当天偿还的很辛苦,要不是对陈林虎的感情大于别的,张训差点儿都想把这个贿赂从自己指头上扒下来。
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,二楼的窗户才打开,从里头吊下来个竹篮,里边放着一把从肥猫嘴里夺下来的猫粮。
张训睡眼惺忪,一夜体力活太摧残人,放吊篮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缓慢。
“会来吃吗?”陈林虎咬着小面包,靠在张训身边问。
“会,大冬天的饿都饿不行了,”张训说。前两天他俩回来的时候见到有个半大的狸花猫窜过去,根据经常在楼道口晒暖的丁老太太的线报,这猫最近都在楼下活动,今天趁着天气还行,俩人就开始了绑架行动,“下放下去看看情况,有的猫警惕心比较强,不吃人给的东西。等它放松了就下笼子逮。”
这套麻痹目标趁机作案的流程让陈林虎有种干大事的错觉,不由问道:“逮回来之后呢?”
张训笑了笑,慢条斯理道:“看看有没有愿意领养的,有就送,没有就虎哥就多个小弟了。再一个得打疫苗,还得绝育。通俗来讲就是拆蛋。”
陈林虎从这话里听出来点儿凉意,瞪着眼看张训。
“吃过我粮的猫,”张训扭头,说话的时候很有些咬牙切齿,“都得拆。”
陈林虎有些不知所措地举着吃了一半的小面包,如遭雷劈。
半晌才伸手过握握张训的手,两人的戒指碰到一起,陈林虎说:“当人真好。”
当人当然好,没见过猫戴戒指的。
俩人手上多了个小玩意儿,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现在年轻人都赶时髦,手上戴几个花里胡哨的物件儿已经不能让老头老太太盯着看了,倒是过了两天丁宇乐来补习的时候忽然跟张训说了句:“以后要是家属院儿拆了,你俩搬哪儿呢?我还能去你们家补习吗?”
张训猝不及防没答上来,陈林虎反应过来后也没说什么,只道:“可以,但你那会儿至少得大学了,补个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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