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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季青红着眼眶,真的这么想了。

他将接通的电话轻轻放到耳边,“爸…怎么了?”

“乖儿子,听说你回青临了啊?给爸爸打点钱,”宋昆的声音听起来模糊而遥远,男人粗嘎的哭腔撞上他的耳膜,“九十万就好,爸爸实在是没有办法了,那些人已经找上门来了,我再不给他们钱,他们会要我的命的啊!”

“九十万?”宋季青的心顿时沉到谷底,握紧了手机,“家里存的钱早就被你霍霍完了,现在你要我去哪里给你弄?不是说不再赌了的吗,你答应过我了啊!”

没得到想要的答案,宋昆凶了起来,语气恶劣:“老子养你那么多年,送你去学美术,读书,现在给我点钱怎么了啊!没良心的,你就忍心看着你爹东躲西藏?受人白眼?”

宋季青疲惫极了,连手指尖都在颤抖,他压抑着哭出声来:“好,这笔钱我会给你,但是以后,你再怎么样都与我无关。”

“白眼狼,不想认你爹了?”宋昆在那头骂骂咧咧。

“你不同意,钱我是一分不会给你的。”宋季青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,语气也硬邦邦的,不肯退却一丝一毫。

宋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,似乎觉得只要钱到手了,就万事大吉,不耐烦道:“行行行,不认就不认吧,钱你别忘了给哈。”

“嗯。”宋季青哑着嗓子,“忘不了。”

这下他真的无处可去了,像无底洞一样的家,除了金钱就是金钱,现在就连一直惺惺相惜的爱人,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,将背叛、出轨、谎言这些字眼往他身上加码。

酒精确实是麻痹神经的绝佳工具,宋季青手心冰凉,就连握着的透明玻璃杯也凉得骇人,透明的酒液顺着喉管往下淌,烧喉烧肺,理智也一并燃烧殆尽。

他瞪着通红的一双眼,本来早已经麻木无感,可后知后觉地,竟感受到一阵阵难捱的钝痛。

他可怜劲地蹲坐在酒店的走廊上,以很无措的姿态,看着楼道的声控灯明明灭灭。

因此有人站在他面前时,宋季青都没能反应过来,仍旧是迷蒙着一双眼,愣愣地看着前方发呆。

对方弯下腰,道:“给,纸巾。”这道声音很低,像早冬的一阵风,温凉地走进宋季青的耳朵。

兴许是醉得厉害,宋季青甚至记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纸巾。

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,他抓住了对方的手。

同声音一样,手的触感也是凉的。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胆子变大了,敢去牵一个陌生男人的手。

酒精作祟?还是情绪崩溃?宋季青已经无暇探讨,摆在面前的一个新问题占据了他的头脑。

第二天醒来,床边躺了一个陌生男人,怎么办?

宋季青惊恐地看向枕头右侧的位置,相较于他的紧张和不淡定,对方却截然相反。

男人睡得正熟,露出来的是一张足够英俊的脸,但即便是闭着眼睛,宋季青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种习惯居于上位者的气势。

让人不敢过分靠近。

宿醉后头疼欲裂,宋季青检查完自己的衣服和身体,堪堪松了一口气。

应该什么也没发生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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