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寒下巴微抬,眯起眼,明知故问:“我怎么烦了?”
“不烦就不要跟着我。”
他甩下这句话后就又转身朝前走,很快身后的人三两步追上来,还多跨一步,走在了他前面。
“谁跟着你?”温知寒理直气壮得要命,轻轻一句话把锅甩回去,“好像是你在跟着我。”
他顺嘴无赖一下子,竖着耳朵等林千反驳,可对方一直没有再吱声,埋头走出去好几米,低落得像是头顶堆满了乌云。
“对,一直是我在跟着你,追着你。”
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抱怨着。
“真是累死了。”
温知寒不声不响地看了林千许久,慢慢伸出一只手,“过来。”
林千被盯得发怵,脚下像安了弹簧似的一下蹦出去一步,双手护在身前,警惕道:“干嘛?”
“背你。”温知寒靠近一步,居高临下的,“不是累吗?”
林千迟迟没敢动,尽管喝多了,神经错乱,会克制不住说点胡话,可本能的判断力还是在的,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出任何挑战生命的举动。
“怎么还不过来?”
林千:“……”
好吧,拒绝温知寒强调两遍的事情也是在挑战生命。
他怂巴巴凑过去,抬手俯身的动作都很是拘谨,而后就被温知寒轻轻松松一把背起来,脚底悬空晃了两下。
“不跟我回去就算了,我把你送去酒店。”
林千含糊不清地应了声,心里却乱七八糟地在想,嘿,温大总裁您可不知道酒店和旅店的差别吧,嘿,我就知道。
深巷僻静,林千伏在温知寒背上,眼瞅着那轮饱满的月亮跟着他俩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店面。
温知寒又说话了,这回不一样,传播介质从空气换成躯体,他的声音放大了好多倍,好像是顺着骨头传到林千的耳朵里,格外清晰。
“林千,如果觉得累,要像这样,告诉我,知道吗?”
林千感觉像是有什么飞虫或是灰尘一类的东西误吸进鼻子了,很痒,于是就近拿温知寒的背蹭了蹭,又用力吸了下,伸出手来揉,一边揉一边漫不经心似的开口,把那个他们双方都默认埋葬的问题又执拗地拣出来。
“温知寒,那我再问一次,当初和我结婚是因为寒老师吗?”
温知寒脚步没有停,但是沉默了很久,久到他们已经出了巷子,隐约能看到那间旅店亮着的门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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