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江崇安以为自己听错了,关了吹风机。
明忱是我哥哥。
江崇年不得不相信,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合的事。实在不敢想,明忱那样极端的人,会有明扬这种软乎乎的弟弟。
那你出来,是因为你哥吗?
我要找我哥。明扬除了当试住员,喵老大还让他找哥哥。
闻言江崇年眉头不可察一紧,明忱从京城来义城了?
明扬身上连个手机都没有,也不指望他自己联系明忱,在征得明扬同意的情况下,江崇年给他哥打了个电话。
响了很久,没人接。
见明扬在一旁巴巴望着自己,江崇年关了手机说:没人接,太晚了,你哥或许睡了,明天再打给他好吗?
明扬也没纠缠,他很想见他哥,又很怕他哥。他哥太喜欢凶他了。
睡前明扬换了身江崇年的睡衣,他犹豫了很久,从客房慢腾腾出来,过了客厅去江崇年的房间,扒着门框,忍不住问道:江先生,如果身上长了本不该长的东西,要怎么办?
明扬说话始终又软又慢,配着认真的表情,显得憨憨的,像一只小笨猫。江崇年在思考他的话,明扬想表达的意思是肿瘤吧。
要做手术切掉,江崇年问:怎么突然这样问?
明扬抱着石膏手摇摇头,我,我就是问一问。他下意识看一眼身下,决定还是不和江崇年坦白,要切掉的话,应该很疼。
明扬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回的客房,他有一点怕,因为那只白狗自己出了笼子,偶尔会撞明扬的门,没一会门就会被白狗的爪子蹭得乱响。
明扬不敢闭眼,睁着眼睛盯着房门,精神高度集中,观察门外的动静。
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,他偷摸摸推开自己的门,又壮着肥胆过走廊敲江崇年的门,没敲几下里面就有了响动。
门打开传出微弱的光亮,江崇年睡眼惺忪,意外道:明扬?他下意识回头看床头柜上的电子表,三点半,再回头看着明扬,忍不住想,年轻人精神真足。
我....明扬抬起头和他对视上,屋里照出来的光照在他的脸上,惧色藏都藏不住。
江崇年以为他哪里不舒服,抬手覆在他额头上,一点不烫,脸怎么这么白?看他站在走廊上局促不安着,江崇年鬼使神差侧开身让他进来。
明扬觉得自己是个麻烦精,他抱歉的瞅一眼江崇年,我有一点怕。
罪魁祸首雪球大晚上也不睡,巡游似的听见响动马上晃悠过来。明扬才看到狗影子,连退后好几步,只敢揪着江崇年衣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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