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兆焯小心将宋林居放进车后座,头都没回,“抓回去好好审问,破头的那人只要别让他死了就行。”
听出少爷话语中的漠视,首领肯定是不会让纹虎大汉有多舒坦了。
少爷向来运筹帷幄,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少爷因为一个人这么慌了神的样子,少爷这么针对这混混,怕不是那少年是他开的瓢。
黑衣人开车带两人来到最近的医院挂急诊。
李兆焯抱着宋林居下车后,黑衣人擦了擦头上的汗。
一路上他都开到限速边沿了,少爷还疯狂地催他快一点,再快一点,硬是把他逼得在这么一个凉风习习的夜晚出了一头的热汗。
完了
做了各种检查后,医生说是有些失血加轻微脑震荡,保险起见还要住院观察几天。
病床上的宋林居正在昏睡,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唇让他像是下一秒就会变得透明,继而完全消失在他眼前。
李兆焯握住宋林居冷得如同冰块的手。
陪宋林居做了那么多检查,手还是抑制不住微微地抖,内心几乎要被自责和自厌所淹没。
他怎么能每次都让宋林居受伤?
听到消息的李佲康放下手中所有事,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,看见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宋林居,怒从心起,什么也没问,劈头盖脸就先给了李兆焯一巴掌。
男人压低的声音中是显而易见的暴怒和贬低,“这些年教你的是都教到狗肚子里了吗?连个人都护不住?”
李兆焯脑子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得嗡嗡作响,左脸瞬间火辣麻痛,在老头子的责骂中他有瞬间的出神。
只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就这么痛,宋林居被铁棍砸得头破血流,肯定比他更痛数倍吧,他是怎么下的决心数次挡在他身前?
男人眼中深深的责怪刺痛了李兆焯,原本还是持怀疑态度的他,看到匆忙赶到医院,头发衣着不复平常规整,不分青红皂白责怪他的李佲康,已然确定了之前的猜测。
他是他儿子,他也差点被绑架,可他一进来眼中就只有躺在床上的人,也不问他有没有受伤,反倒是气愤于他没有护住别人。
这么在乎宋林居,宋林居不是他儿子是什么?
李兆焯顶了顶已然麻木的腮,啐了口带血的唾沫,嗤笑道:“这么生气作什么?气我这个窝囊废儿子没能护住你的心肝私生子?”
李佲康眼镜下的眼眸微眯,什么私生子?他以为林居是他一直假想出来的私生子?
那他这段时间为什么和林居走得这么近?
自从知道林居是李兆焯的家教,他就会经常关注他们,得知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,他还颇感欣慰。
李佲康眉头紧皱,眉心静态的纹路深深凹陷,不怒自威,呵斥道: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要是别人在李佲康此时极具压迫的盯视下,估计连话都不怎么敢说,可李兆焯非但不吃这一套,甚至还觉得讽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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