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林居轻声试图安抚他,“没事,你继续睡。”
李兆焯不甚清醒地看了眼时间,手一伸,就把好不容易挪远了点的宋林居又圈了回来,声音是初醒的沙哑,“才六点,今天不用上课,陪我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无奈,宋林居只好又躺了回去。
李兆焯顺势把头埋进他颈中,呼吸灼热到异常。
我们……可不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?
脖颈被气息吹拂过的那片都要烧起来了,李兆焯贴在他下颚处的额头也异常滚烫,宋林居感觉不对劲,拍了拍腰间的手,“松一点。”
李兆焯听话地放松了点圈在他腰间的手。
宋林居转过身来,手贴上他的额头,果然温度偏高。
他反手打开床头灯,借着柔和的光线打量着半阖着眼的李兆焯。
“你有没有哪不舒服?”
额上微凉的触感很舒服,李兆焯蹭了蹭他的手心,活像只和主人撒娇的大型犬,他嗓音沙哑,“没有,就是有点困,还有点头晕。”
这叫没有?
宋林居又拍了拍腰间的手,示意他松开,“你可能发烧了,我去拿温度计过来。”
他记得上次好像看到医药箱里有温度计。
李兆焯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圈在宋林居腰上的手。
温度计一量,38.7,果然是发烧了。
也不知道是昨晚头发没吹干,还是熬了这么多天夜,昨晚的切磋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宋林居在医药箱中翻到了退烧药,接了杯温水叫醒李兆焯,让他吃完药再睡。
李兆焯是被饿醒的,手下意识往身侧一伸却落了个空。
空荡荡的感觉让意识朦胧的李兆焯瞬间清醒。
嗯?宋林居呢?
再看了眼床头电子钟的时间快十点了,脑海里闪过宋林居给自己喂药的场景,李兆焯扶额低笑。
得,昨晚还在宋林居面前说自己很行呢,结果今天就发烧了,还让人照顾。
啧,脸疼。
打开房门,李兆焯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宋林居。
虽然是坐在柔软的沙发中,可坐姿依旧规矩板正,阳台打过来的光为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光晕,显得静谧温柔,岁月静好,尤其是他身上还穿着自己的睡衣。
他想抱抱他。
这样想着,坐在沙发上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,偏过头来。
看见站在门口的李兆焯,宋林居放下书朝他走过去,手搭上他的额头。
李兆焯顺从地低下头,主动往他手心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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