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笑话!”宋科长大笑三声,“我紧张?我这么临危不惧的人,我有什么好紧张的?小瓜同志,你实在是有点儿幽默了,笑死我了。”
翁施用一种揶揄的眼神打量他,宋科长耳根一红,清了清嗓子:“懒得和你说话,你继续研究学术垃圾吧,我睡午觉去了。”
他站起身往卧室走,翁施说:“宋老师,你怎么同手同脚了?”
宋科长脚步一顿,尴尬地干咳三声,生硬地说:“坐久了,血液不循环。”
“哦哦哦,”翁施抬高音量,“反正不是因为紧张,对吧?”
宋科长左脚绊右脚,一个趔趄,“哐”一下撞到了门上。
翁施笑喷了,宋科长恼羞成怒,狠狠往门上踹了一脚,结果踹到了大脚趾,惨叫一声后,单腿蹦着进了卧室。
“宋老师,”翁施跟过去敲敲门,“你脚趾头没事吧?我好紧张呀!”
宋科长无能狂怒:“滚滚滚!”
翁施笑得直冒泪花,开门冲进了房间,给了床上的宋科长一个熊抱。
其实翁施都明白,真正紧张的人不是他,而是宋科长。
翁施的每顿饭都是宋科长找营养师制定的营养餐,宋科长本来想把菜单交给饭店,让厨师直接料理,又担心饭店用的食材不新鲜、担心店里的厨具不干净,于是他每天早晨自己亲自去集市买菜,请了经验丰富的阿姨按时上门做饭;每天晚上十一点,宋科长准时监督翁施上床歇息,有时候工作任务十分繁重,宋科长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,自己独自加班到凌晨,也要保证翁施睡足八小时……就连翁施一天上多少次厕所他都悉心记录,翁施打个喷嚏他就担心的不得了。
所有的所有,宋科长为他做的所有事情,翁施都明白的。
这么多真挚的爱意,早就将他的忐忑和不安消弭了,所有人都知道翁施不害怕,只有阿尧不知道。
那天晚上,翁施在笔记本上写:因为阿尧是笨蛋,是很喜欢小翁的笨蛋。
宋尧用红笔在笔记本上做了回复,他把“笨蛋”两个字圈起来,打了个大大的叉;又把“很喜欢小翁”五个字圈起来,画了大大的勾。
小手术毕竟也是个手术,除非特殊情况,否则是需要直系亲属确认签字的。
翁施本来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家里,但医生说最好还是有家属在场。
最好有家属在场,意思是也可以不要,那还要不要告诉爸爸呢?
翁施紧紧攥着手机,抬头看了看宋尧。
宋尧看出了他的纠结,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,让他自己做决定。
“我去阳台抽根烟。”
翁施抿了抿嘴唇,犹豫片刻后,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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