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科长很快调整好了状态,对肖义宁礼貌地点头致谢,而后迅速挂断电话,抬手压了压脑袋上乱七八糟的杂毛,瞬间仪表堂堂、英俊潇洒、端正大方了起来。
“来的都挺早啊,”宋尧颔首,“挺自觉,挺好。”
王冕热络地搭话:“宋老师,昨天晚上我看了典藏版的《指纹鉴定学》,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请教您。”
肖义宁从茶水间烧了水回来,也殷勤地加入了谈话:“这本书我也看过,刚好我也有不懂的地方。”
翁施屁股底下又长跳蚤了,这场面他一个人坐在边上肯定是不合适的,他也要过去问问题吗?
要和同事融洽相处,要让领导喜欢器重……
他在心里默念两遍,攥了攥拳头猛地站起身,踏出一步又缩了回来。
可是这本书好基础,他大二就读透了,没什么不理解的地方,加上他又不会说话,万一冷场了怎么办?
翁施又丧气地坐下。
宋尧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几处理论知识,瞥见那呆瓜在角落里坐立不安,喊了一声:“翁施。”
翁施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:“报——”
“不许喊报告!”宋尧立即跟上。
翁施把“告”字硬生生吞了回去,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:“有!”
宋尧无奈地扶额,肖义宁和王冕也笑了出来。
翁施满脸通红,懊恼地想,果然我一说话,场面就尴尬了。
宋尧摆摆手:“你在那儿起立坐下的干什么呢?”
翁施支吾着说:“我、我在想该不该提问。”
“有问题就直接说,”宋尧手里转着笔,笑着调侃,“在我这儿不用打报告。”
他放松自在的姿态和言语无形中让翁施也放松了不少,僵直的肩膀总算微微垂了下去。
“什么问题?”宋尧眉梢一挑。
“问题……哦对了,我的问题是……”
翁施咽了口唾沫,他的问题是什么来着?
有话就说,咕哝个屁!这呆瓜,愣成这样是怎么招进来的?
宋尧心里早不耐烦了,脸上依旧春风和煦,很有耐性的“嗯?”了一声。
“我想问宋老师,局里谁长得像赫鲁晓夫?”翁施一情急脱口而出。
宋尧顿时一僵,手里转出花儿的笔“啪”一下掉在了地上,严肃认真地说:“与专业无关的问题,不要在办公室讨论。”
俨然忘了早上是谁在办公室里吐槽别人老傻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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