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了。”程燎说。
林原野怔了一秒,身体不自觉贴着窗台微微前倾,“我的也洗了?”
“洗了。”对方给出的答案没有任何变化。
他迎着窗边的阳光站在那里没有动,淡金色的光芒落在他的发丝和睫毛上,将他脸庞的线条轮廓勾勒得近乎剔透发光。
院落里的树上歇着喳喳轻叫的鸟,院外间或传来单车路过的清脆响铃声,晨间浸透在阳光里的微风,风声细微地卷过他懒洋洋的眉梢眼角。
程燎忽然有点想从窗外吻住他,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忍了下来。
他的视线掠过林原野的唇角缓缓下移,瞥见他肩头滑落的轻薄毯子时,面色如常地伸出手去,将他掉下来的毯子重新拢回肩膀。
同样扫到他漂亮分明的锁骨下方,那枚红到难以忽略存在的吻痕,程燎捏毯子的那只手微微顿住,温热粗砺的指腹轻轻划过那枚吻痕,修长的指尖甚至带了几分似有若无的流连意味。
林原野眼眸低垂没有说话,锁骨下方那枚红色的吻痕,却在对方指尖不轻不重的摩挲里,不受控制地变得隐隐发烫起来。
脸侧空气流动的速度愈发缓慢起来,空气中渐渐沾染上缱绻与缠绵的气息。片刻以后,林原野轻笑的声音划破沉默,语调微微上挑着落入程燎耳朵里:“你的杰作。”
“嗯。”程燎声线低沉地接话,看着他缓缓掀了掀唇角,“我的杰作。”
在他磁性好听的声音里有略微的失神,林原野眨着眼睛缓过神来,裹着毯子慢慢朝后退去,“我先去穿——”
一句话尚未完整说完,他的手腕就在半空里被程燎握住了。
“把窗帘拉上。”男人说完,松开了他的手。
林原野先是愣住,继而眼含促狭意味地弯唇笑了起来。
两分钟以后,他动作利落地穿好衣服和裤子,重新将房间里的窗帘拉开,俯身倚靠在窗台边,探出头去搜寻男人的身影。
发觉对方正背对着自己,站在屋檐下晾洗过的衣服,林原野略微偏了偏头,抬手在窗边轻轻叩了两下。
程燎闻声转过头瞥向他,手中拿着晾衣杆没有动,眉间带着淡淡的疑问情绪,略微往上抬了抬。
林原野看着他没有说话,弯腰将手肘撑在窗台边缘,抬起一只手朝他招了招,示意他过来自己这里。
程燎依言放下手里的晾衣杆,迈开长腿朝窗边走了过来。
林原野却像是没什么事,见他停在窗外望向自己,也只是抬起手来伸了个懒腰,继而轻眯眼眸话语带笑道:“天气不错。”
程燎没有说话,视线久久地定格在他脸上,沉默地等待他的下文。
“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工地?”林原野终于想起了自己没能问完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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