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能说,我把刚才你爸偷袭的仇报回来了。”
我笑得喘不上气来。我妈平时会哼个小曲,效果怎么样我就不说了。
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,身边人全都五音不全。看我的。”
我说完,从我叔叔腿上挑了下去,我把不存在的水袖轻撩,做了个拈兰花指的姿势,唱起了《新贵妃醉酒》。
我那个时候,新贵妃醉酒这首歌简直火遍大街小巷,曲调熟悉得老少妇孺都张口就来。
我本来以为自己早已驾轻就熟,没想到光说不练假把式,我唱到高潮,死活唱不上去了,还破了音。
我灰溜溜地爬回我叔叔身上,“好丢脸。现在五音不全加我一个好了。”
我叔叔看着我,笑眯眯地说,“果然虎父无犬女。”
*
电脑屏幕亮着幽暗的光,我看向窗外圆而昏黄的月色,出神地望着。那些哥特式建筑沉默不语。
写到这里,这个乏善可陈的故事忽然变得如此漫长,好像永远不会结束一样。
正如一个小孩子必然要长大,人必然会别无选择地走向死亡,所以这个故事一定会结束。
但在结束之前,还有一段路要走完。
我现在在国外的一所大学当大学老师,几年前结了婚,现在已经做了一个孩子的妈妈。
说到这里,大概很多人想不到,要是我能穿越回去,告诉以前的我,你长大后会成为一个大学老师,估计打死我都不信。
但是世界有时候很奇妙。
我小升初的时候勉强去了市重点初中,到了初二,成绩方面忽然顺风顺水起来,但因为理科实在太差,我当然没能扶摇直上实现“逆袭”。
中考的时候我又勉强考上了市重点高中。但我没去,最后录上了一所全国知名的高中。
我前面的一名同学自动放弃了名额,我莫名其妙地就入围了。但这所高中是出了名的很苦,很累。
高二分文理科,我去了文科。摆脱了讨厌的物理化学,我的成绩终于又一点点好起来,最后在班级里都排进了前十,顺理成章地去了一所不错的大学。
因为当时铆足了劲想去我叔叔的学校,最后也如愿以偿录上了,但专业很冷门,我是被调剂去的。
但也因为专业冷门,难就业,大家都硬着头皮走学术。
当然了,也因为专业在学术方面有很多未开垦的□□,不像热门专业到处插满了前人的旗帜。
更好笑的是,我那时候才发现,我歪打正着地对我调剂的专业很感兴趣,也就一路跟着导师走了过来。
研究生我去了国外,因为国外这个专业的学位很好申,名校也一样。博士也在这里读。再然后,我就留在了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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