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百忙之中抽出空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,只是哭。
我的伤心,你怎么会了解?
我妈厨房里似乎还没做完饭,她又匆匆走了,叮嘱我饭一会就做好了,不要再哭了。
很久之后我才知道,当时我继父跟我妈在闹离婚起因当然是我叔叔。我继父一口咬定他跟我妈余情未了,说了我妈很多难听话。
后来还是我继父过来解释,说是因为他跟我去世的父亲关系很好,原先开公司的时候我爸给他拿了很多钱,算是一个股东。
最近几年公司终于有了起色,要来还债。他给我继父开出了一张支票,从此以后我继父再也没跟我妈提起过“离婚”这两个字。
两个人直到现在还在凑活过着。
可惜我当时哭是完全白哭了。
一个普通的周五放学后,我和二花两个人背着书包走到学校门外,左顾右盼等着来接我们的家长。
不过我俩也不着急。虽然因为我叔叔闹过小小的不愉快,但总的来说,我跟二花两个人还是相当合拍的。那时候年纪小,彼此总像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我当时正聊得起劲,没成想余光里竟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先开始我以为是我眼花了,我示意二花停下来,自己拼命揉了揉眼睛,才发现,啊,我眼睛没毛病,也不是在做梦。
我日思夜想的南河叔叔,真的在一步步,在朝我走过来。
我叔叔今天没有穿西装,他穿了一件十分合身的白色羊毛衫,感觉很软的样子,弄得我好想扑进他怀里。
我激动得说不话来,但是一旁的二花明显没有我这么淡定,她激动得叫了起来。
当时虽然年纪小,但也已经会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了。而我叔叔,明显是目光的中心,我作为一个小孩子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。
正当我昂首挺胸接受我叔叔的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候,我叔叔竟然率先抚摸了二花好几天没洗的头,温柔地问她是不是我的朋友。
二花受宠若惊得不知如何是好,她磕巴了半晌,愣是没憋出一个字来。
我很懂她,那天我初见我叔叔,也觉得好像见到了一个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人,一个过去、现在和将来都注定不会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人。
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很生气。
我别开头,故意不看我叔叔,气鼓鼓地说:“当然了。”
我叔叔这时候竟然还没有转向我,他还是温柔地跟二花说话,说她长得很可爱,以后要跟乔子雨好好做朋友。
二花傻乎乎地点头,她的鼻涕流了出来。我刚好转过来脸,看见此种场景,又嫌弃地转了回去。
我叔叔从口袋里拿出纸巾,蹲下来,很贴心地替她把鼻涕擦干净,又拍了拍她的头发,跟她说以后可以和乔子雨一起来找他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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