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准备好东西没有。”沈放光着脚去勾谢惊寒的脚踝,说:“哥哥,最少四天呢,你能行吗?”
“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?”沈放脚太冰,谢惊寒用膝弯夹住,他身上一年四季都像个火炉,暖沈放正好。
沈放吃了二十个就没再吃,剩下的舀谢惊寒碗里让他解决了。两人都累狠了,沈放丢下碗后就只有爬上床睡觉这一个念头;谢惊寒打电话给李特助再次交代了这几天的工作,又叫杨成协调小时工打扫的时间,再将发热期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后,才上床睡觉。
厚重的窗帘遮挡了所有光线,被子里沈放因为太冷依然蜷缩着,谢惊寒一靠近,沈放就自动滚进他怀里寻找温暖,两人团吧团吧团成一体,相拥着进入了梦乡。
沈放醒来时还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,他后颈发着烫,空气中白朗姆酒和夜来香浓度太高,让他微醺似的发软。沈放被谢惊寒抱着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,他白皙的手臂搂着谢惊寒,小声喊了声老公。
梦境和沉浮,花海和冰川,流水如液体般的蜜,随着柔软的爱意将沈放卷入深处,他仿佛是摇摇欲坠的花蕊,又像是被雨水浇湿的花叶;沈放度过了分化后第一个没使用抑制剂的发热期,暴虐与温柔同时共存,他可以和谢惊寒同为一体,也可以孤独地属于自己;沈放在泪水里痛苦又愉悦地挣扎,给予他一切的谢惊寒跨越七年时光向他走来,他们在此刻解开了困着彼此的枷锁。
晚香玉垂下了叶子,阳光带着积雪莹润的光温暖地布满了卧室,谢惊寒光着脚踩在地毯上,下一秒,男人低下头和他贴了下脸,冰凉的水汽拂去了沈放的燥热,谢惊寒说:“想吃点什么?”
沈放没什么力气,嗓子也是哑的,全身更是没什么能看得过去的地方,仿佛遭遇了什么虐待。沈放翻过身脸贴着谢惊寒的手背,轻微蹭了蹭,说:“陪我躺会儿。”
谢惊寒吃饱喝足当然十分听话地陪他躺着,沈放靠着他,说:“为什么不进入生殖腔?”
谢惊寒揉着他细窄的腰,说:“你有读博的打算,这时候要孩子的话太早了。”
沈放沉默了几秒,才说:“我怀不了小孩。”他眼睛有些红,亲了亲谢惊寒冒着胡茬的下巴,说:“我分化太晚,生殖器发育不完全,怀不了孕。”
“那不挺好。”谢惊寒看不得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,哄他说:“哭什么,还没哭够吗?”
沈放在谢惊寒面前不知道为何永远软弱,永远依赖,他的独立和果断仿佛总会被谢惊寒的温柔无情地搅碎,沈放搂着谢惊寒脖子无声地哭,哭得快要喘不过来气,细细碎碎地喊他名字。
谢惊寒抱着他,像是抱个哭到崩溃的小孩,手轻轻拍着沈放的背,“我其实没想过自己能当父亲。”谢惊寒拿出柔软的湿纸巾为他擦眼泪,“小乖,我年少时并不认为自己会走上正常的人生道路,遇到喜欢的人,然后结婚生子,这种生活对我来说太遥远太不切实际,从来没有在我的选择范围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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