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到如今,谁也帮不了我,但也许你可以。你祁家可以保我周全,求你暂时收留我,最多一个月。”许简的普通话还不错,但连起来有种外国口音,他顿了顿,眼神随着暗了暗,如同黑夜里迷失的萤火,在空中自毁:“你只需要收留我一个月,我会给住宿费。我和陆骁断了,他在找我。”
祁北哑然,良久从话语中得知许简和戾气少年关系已经尽了,又是一个追妻火葬场啊,为什么不能学学他宠人呢,不怕进ICU或者局子里吗。不过看着陌生人求助于自己,就算嫌麻烦也怕许简出了什么事,他纠结片刻道:“你是国外的吧,听你口音像是在北京呆了很久。你一个外国人能藏到哪儿去,那陆什么的家庭也怕是不简单吧。我要是帮你,有什么利益呢?”
说到利益,祁北的眼神倏地一变,一副交换‘心事’的表情,似笑非笑望着许简,想从许简口中撬出什么有利的消息。
许简是有备而来的人,不可能没准备就赖上人,他用户口推了推眼镜,眯着眼看着周围的人有些多,放低声量轻声说:“俞东的事情我可以帮你。”
闻言俞东,俞添不禁一震,眸中闪了闪想起夏季杨的话,艰涩的扯动嘴角,继续听着二人的对话。
“我曾经和俞氏做过生意,他们中有一人已经跳槽可以利用。另外联系上陆深事半功倍,陆深你认识吧,泰禾娱乐的老板。我知道因为你对象的事情你很讨厌俞氏,我能帮的只有这里。我手上不止是人和事,还有我这个人你可以利用,俞氏不敢得罪我。”许简没有说过多,只是简单说了无关紧要的话。
祁北沉吟半响,贺嘉旭的车也姗姗来迟,他掂量着许简话中的真实性,看着很可信,万一是对方派来的不是白白损失么。他最终让许简一并上车,所有人小眼瞪大眼,多了一个人都不敢说话,气氛一瞬间冰冷尴尬。
那晚祁北凌晨才回到房间,简单洗了个澡才上床抱着俞添缓缓睡过去,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俞添睁开了眼,毫无睡意很是别扭。他才明白熏染在豪门的人眼里只有利益,就比如他的父亲不知道从何时起利益比自己的命还重要。
没想过和祁北在以后祁北会不会也会索取利益,他不敢多想,只道是自己过于敏感了。而且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那么长时间,看着许简很明确是个受,尽管外表上很A,但一切行为可以判断上下。比如下意识的会为大家收起乱摆的鞋子,又或者他近距离可以闻到许简身上他人的味道,是男性香水加上红酒味,很独特,他像是有闻过一次。
他妒忌吃醋了,明明知道祁北和许简只是在谈论公事罢了。
窥见已经产生了贪恋,他想要更多,对于自己是嗷嗷待哺的猎物没什么感想,追逐着狼群的步伐受了伤,血液凝固,穿了洞。回忆浮现于脑海中,似乎是祁北一路走得太快了,自己又不是个急性子的,走太快跟不上,人家自然就不想什么事情都说了,久而久之跟不上的会在挣扎摩擦中受伤,等待凝固,心也会失落。
执念太多反而对自己不太好,俞添总觉得心慌,有一天也会有重大吵架的日子,那又会怎么度过呢。
像许简的话说了,他和陆骁断了,究竟是怎么断的无人知晓,看眼神许简是受伤的那个,故作坚强谈条件。
俞添不知道如果那天来临了是否会和许简一样勇敢,又或者说自己会逃避起来。他知道情侣之间有摩擦是多多少少的事情,一方进一方退,才能圆满。但是同性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比其他感情脆弱,他相信祁北,但是他不相信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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