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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地板上不断有皮靴跟踩踏的稳重声响,程谓没睁眼,懒洋洋地喊那个精力十足的alpha别闹:“臭小狗安静点,别弄出声响,让我好好歇一觉。”

很快那个脚步声就停在他耳边,薛寻野在沙发旁蹲下身,烈焰信息素落在他鼻翼间:“老婆,上卧室睡。”

程谓嫌他扰人耳根,翻过身子欲不搭理,结果重心一瞬偏离,他从沙发上滚落,还没睁眼就坠入了薛寻野的怀里。

薛寻野顺势抱他上二楼卧室,走动中程谓勾在脚尖的皮鞋掉落一只在楼梯拐角,但谁都没去捡。

卧室拉上了厚重的窗帘,透不进一丝黎明将至的微光,薛寻野只开床头一盏壁灯调至最低档,把程谓弄上床,平常做事总粗枝大叶,帮心爱的omega脱衣物时却宛如对待一件易碎的珍藏艺术品般小心翼翼。

把人剥得只剩个内裤塞进被窝,薛寻野抱暖了程谓,睁眼等到天亮,才起身准备离去。

黯淡的卧室看起来比之前空旷了一点,薛寻野盯着一个点愣怔良久,才接受了他的狗笼已经不在了的事实。

他不死心地跑进浴室环顾一周,他的漱口杯、牙刷和毛巾全部不见了,以前和程谓的成双成对摆放在一起有多顺眼,现在看着就有多刺眼。

这段时间在杀戮基地经历得太多,甫一回到这个听不见枪火声的温暖住宅,以至于薛寻野费了好大的劲,才想起登上不来往号之前他和程谓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。

下着雪的寒冬,因为不够信任,他把程谓扔在了二中的教学楼顶楼,错过了一起跨年的机会。

可程谓不置一词就愿意为他冒险找回景桉,就像十年前一样,程谓并不怎么爱用语言表达情感,可他做的远比说的要多得多。

那时候把狗笼扔了,把属于他的生活用品全清空了,肯定也是气极了,却什么都没说。

薛寻野走出浴室,又扑回床边撑在程谓上方。

整颗心脏像从篝火中捞出,继而泡在清甜的雪绒花蜜中,内里裹着热,外面蘸着甜。

程谓睡沉了,卸下了往常所有防备,被薛寻野用指尖拨弄着睫毛也不知道,薛寻野摸不够,指腹滑下来轻点程谓的鼻尖。

程谓皱了皱鼻子,这幅样子让工作室里那帮人看到了不知该作何感想。

薛寻野在程谓唇上点一簇不伤人的小火苗,俯身亲一下,在后颈的牙印处也点一簇,又吻去。

“陈喂喂,等我回来。”

临走前薛寻野把窗帘厚重的那一层拉开了,只留一层薄纱,浅淡的光晕笼进来,让程谓醒来不会误以为自己还在杀戮基地里。

天光尚早,薛寻野坐顺风车到帕尔纳酒店取回多日未宠幸的坐骑,在轰鸣着骑回自己原来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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