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,影院的位置。”程谓拍拍薛寻野的脑袋,沾了一手的水汽,“去搬行李,乖小狗。”
“领旨。”薛寻野掀起防雨兜帽罩上,推开车门灵敏地跃到地面。
檀宥刚喝完一整杯迟厦递的热奶茶,此时浑身充满奶茶赐予的干劲儿,搓搓温热的双手,“我也去帮忙。”
程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不经意抬眼,他从后视镜中瞥见迟厦苍白的脸。
大冷的雨天,就算车厢里留有薛寻野的烈焰信息素也不至于满脸淌汗,程谓心里一悬,忙转过上半身看向后座:“不舒服?坚持一下,要离开这里了。”
原本垂着脸的迟厦抬起视线,程谓偶一瞬间从他眼里捕捉到了阴郁的神情,但很快那抹神色就被痛苦所覆盖,仿佛刚才只是他一错眼的错觉。
“有止痛剂吗?”迟厦按住左肩,“疼得喘不过气了……”
他脸上的表情和当初白骼临死前极为相像,程谓突然就难以分辨眼前的是迟厦还是游髁了。
程谓低头翻找了下储物包,余光未从后视镜上离开过,但迟厦的那个眼神没有再出现过。
一行人迅速转移地点,越野被扔在滂沱大雨中,车厢里仍留有两杯迟厦特意调给薛寻野和程谓的热奶茶。
踏入影院大门的那一刻终于免受大雨浇淋,几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。
干净的地毯被一路踩出湿鞋印,除去和手下一起出任务时习惯冲在前头,其余时候程谓都爱落在队伍最后,这次也不例外。
薛寻野摘掉兜帽,热切地挤到程谓面前:“老婆,我给你烘衣服。”
“先去帮迟厦。”程谓哄了薛寻野一句,“乖,快去。”
“唔,好吧,我速去速回。”薛寻野大步跑到走在最前头的迟厦身边,“老作,肩膀疼?要不我给你做个拔罐,可舒服。”
“不用管。”迟厦闷声回答,加快脚步走到9号放映厅前。
程谓就在后面五六步外盯着,手从腰间的枪支上放下来。
9号放映厅和b城迟厦的住处无甚区别,一床一桌柜,床上垫有薛寻野最开始就看上的松软床垫。
薛寻野挺专一,这回进来依旧一屁股坐床垫上弹两下,然后拍拍垫子冲迟厦喊:“老作你快躺上来,我给你的背开个光,包你爽。”
迟厦收回迟滞的目光,应着声到床边坐下,但当着两个omega的面儿没肯脱衣服:“帮我烘烘衣服就好,天太冷我就不光膀子了。”
“行行,麻利的,给你烘完我再给我老婆烘。”薛寻野捏住迟厦一个衣角传递信息素,“离咱分开不远了,你苟富贵勿相忘知道吧,写书红了别忘记给我寄个亲笔签名。”
檀宥也冷着,不过他脸皮薄,没过去蹭信息素,倒是贴在程谓身旁小声问:“老大,你看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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