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梵来气,握了握拳头走到床边,狗子已经跳上床了,在魏海脸上一个劲儿的舔,结果仍旧没动静,他把魏海的手移开。
男人的脸呈现在眼前。
身上散发阵阵恶臭,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,脸上胡子邋遢也不刮,面孔比以前憔悴,也瘦了,头发乱糟糟不打理,和那个在办公室里穿着衬衫西装冷漠稳重的男人相去甚远。
张政啧啧两声,故意伸出两根手指在魏海鼻子下面探了探。
“有气,看来是醉得不省人事了。”
许梵左右看了看。
桌上有一对杯子,两只一模一样,他拿起其中一只转身进洗手间。
出来时,张政已经把房间里的窗帘拉开了,也打开了窗,空气比之前好了不好。
一杯凉水,毫不留情从魏海脸上浇下。
魏海终于有了点反应,眉头一点点皱起,脑袋偏了偏,胸口起伏也明显许多,他抬手的动作如慢镜头,慢慢摸上脸抹了把。
然后缓缓睁开眼。
其实先入耳的是狗叫。
被浇水时狗子跑开了,随即又蹦跶到魏海脑袋边,好像几天没喝水似的又开始滋溜滋溜舔。
魏海只掀开了一点眼皮,眯着眼睛推开狗头。
许梵又叫了声:“魏海?”
男人浑身一震,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紧接着,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你想装死装到什么时候?”
魏海当即坐起,看见站在面前的许梵,下意识以为自己在梦里,漆黑如墨的瞳孔里绽放出光亮。
有时候想梦见一个人很难,哪怕白天很想很想他,晚上也不一定能梦得到,放弃的时候却又突然出现。
他伸手想抱抱许梵。
许梵立马退后一步,警戒地盯着魏海,冷声警告:“如果你敢乱来,我就不是泼你一杯水这么简单了。”
魏海皱眉。
再次抹了把脸,手心里的水珠是那么真实。
“不是梦?”
“要是做梦就好了,杀你一百遍都不用坐牢,”张政嗤了声。
魏海抬头去看他,怎么还出现一个张政。
许梵见魏海脑子没清醒,啪,杯子砸在地板上,发出巨大的动静,“你清醒了没?我来找你要我爸的资料,不是说弥补我吗,把你调查到的都告诉我。”
魏海盯着地板上的碎片,愣了会儿,猛然抬头看向许梵。
真的不是梦!
“你...回来了?”
眼里的惊讶和狂喜翻涌而出,魏海下床,因为酗酒过度,头疼欲裂,也证明了此时不是梦!
许梵懒得再多说一遍,重新拿杯子接了杯水。
然后一杯子泼魏海身上。
张政啧了声。
再看魏海,脑子更加清醒,滴滴答答的水从头发、脸上往下淌,可他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,灼热的视线一直凝聚在许梵身上,眼眶潮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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