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政肩头一甩,撇开那只手。
要不是周围病患、家属也要围观过来,他真想把魏海打死算了,松开手推了一把,魏海跌到墙根,顺着墙壁往下滑,慢慢坐在了地上。
男人肩膀颤抖。
他低着头,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,低声的啜泣声回荡在急救室的走廊里。
张政胸口起伏,死死盯着魏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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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梵被送到医院时,身体已经冰凉,手指探测不到鼻息,当时医生就说只能尽力试试。
手腕割破的地方已缠了层层纱布。
即使止住了血,许梵的脸色依旧苍白如单薄的纸片。
床边是心电监护。
“还要再来一次吗?”
戴口罩穿绿衣的护士站在除颤仪边询问医生。
“200焦,再来。”
穿白大褂的医生双手持着两只电极,合拢将导电糊抹匀,本着救死扶伤的白衣精神,他们必然是抢救到底,护士点了下头,说:“150已准备。”
话落,两只电极贴向许梵胸口,电流导入中身体随电极起伏。
医生看向心电监护。
依然没有起色。
“300,再来!”
“300焦已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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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,医院病房。
张政在医院住了三天,许梵是抢救回来了,但求生意志薄弱,所以睡了三天都还没醒,不吃不喝就靠营养盐水吊着。
“只要不死,总会醒的。”
查尔斯坐在床边的单人皮椅上,双腿交叠,皮鞋在清晨的阳光中折射出锃亮的光泽,手边是摆好的早餐和牛奶。
张政嗤了声,“你说的轻松。”
“那怎么办?你陪着他不吃不喝?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
“过来,把早餐吃了。”
“吃你个大头鬼,老子不吃嗟来之食。”
查尔斯中文学的好,但不是每个成语都懂,想来听张政语气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,“幸亏你看他的眼神只有同情,不然我会误以为他才是你挚爱。”
张政回头白他一眼,“你懂个屁!”
他和查尔斯还没有和好,他才不是那种几顿那啥啥就可以解决问题的人,至于许梵的事,更没有向查尔斯透露太多,一来他和许梵做朋友那么多年,怎可能做到漠不关心。
二来,许梵的那些经历让他头皮发麻。
看朋友受过苦,他更不能袖手旁观了。
“好了,别跟我置气,先把早餐吃了。”
查尔斯起身,将三明治递到张政嘴边,哄道:“宝贝,乖一点,你知道的,你不爱惜自己我会心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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