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祝富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,但他不知道怎么讲才最适合,想了很久,才说:“太谢谢你了,要不是你帮我找工作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“怎么样?做得还好吧?”
“挺好的,师父对我很好,老给我塞吃的,”祝富华忽然蹙起眉想了想,说,“这个问题你前天就问过我了。”
“我以后也会问,说不定要天天都问。”
陈淮水的一只手覆在祝富华的手背上,让他将自己的腰揽得更紧一些,他说:“以后我每天都去接你吧,如果有事儿去不了,我就给你们前台打电话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电话多少。”
“我当然早就记下了,我现在都能背出来,不信的话……我背给你听?”
一大早,人还没彻底醒,没来应该是睡眼惺忪的、懈怠的,可陈淮水说的话逗得祝富华直笑。
说:“我相信,不用背。”
可陈淮水还是固执,他一边骑车一边说:“听着啊,我给你背……”
眼看东边的天尽头要有光亮了,街上有了早起的人,祝富华坐在后座悠闲地晃腿,听完陈淮水的话,又“咯咯”笑个不停,遇上玩笑了,就说:“你不要乱说话。”
“哎,我说真的,我真的会每天晚上去接你。”
“好。”
祝富华觉得每天都接很麻烦,自己不该答应的,可又着急地接了话,他的指尖陷进陈淮水的衣料里去了,一边脸颊快贴到他的背上。
“冷吗?”陈淮水问。
太阳露出半个脑袋,清亮亮的光晃在人脸上,新一天的一切都充满生机,更何况是在春天呢。
祝富华说:“才不冷,我穿得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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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多,白案师傅到了下班时间,祝富华轻轻晃了晃饭盒,又打开看了一眼,这才将它塞进包里。
陈淮水没有失约,他正站在酒楼门前的树下,无聊地低着头,把鞋底放在树干上,站了一会儿,又换个脚,继续那样站着,消磨时间。
一转头,陈淮水看见了祝富华,于是立即笑起来,走过来揽他的肩膀,说:“干嘛不叫我。”
“你晚上吃了什么?”祝富华问道。
陈淮水说:“要开小组会,在食堂吃的。”
“我给你带了好吃的。”说着话,祝富华就从包里掏出了饭盒,那里头装着几个驴打滚儿,糯米、豆沙、黄豆面,比外面卖的更小一些,精致一些。
“里头有那个……玫瑰酱,对,玫瑰酱。是试着做的试验品,柏师父让我带回去吃,我已经吃过了,都是给你留的。”
祝富华笑着说话,两只手将饭盒捧在陈淮水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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