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月永远都那么着急,也永远都那么大度,做不成夫妻就做朋友,然后又心血来潮,开始了一厢情愿的保媒拉纤。
陈淮水说:“你也没必要这么说自己。”
“这么漂亮的你都不跳,那你要和谁跳。”
说着话,四周的人已经随着音乐晃起身体了,而祝富华还在陈淮水身边站着,安静乖巧,一动不动。
“我教富华跳舞。”
“他跳舞?”话也被朱红梅听去了,可想而知换得了嘲讽,朱红梅大概觉得有些反应过激,于是,将笑容掩埋在一个捂嘴的动作里了。
“不能跳吗?”陈淮水整理着自己的衣领,再次转身确定祝富华没有跑丢,祝富华的手腕在他手心里,脉搏充满张力地跳动。
朱红梅勉强地点头,说:“可以跳,可以跳。”
放的全是最新的音乐,跳的都是最新的舞步,陈淮水什么都会,他把祝富华拽进舞池里,借着教舞光明正大牵手。
面对面的第一句话,说:“我教会你了,以后就能常来了。”
祝富华深吸了一口气,低声地说:“这么贵的……我从来没来过。”
“你说什么?刚没听见。”陈淮水笑着把自己的耳朵靠过来了,震耳的音乐里,两个人手搭在一起,腿靠在一起,呼吸的起伏也因此传递出去。
“我说,太贵了。”祝富华贴着他的耳朵,说道。
“你玩得开心就好了,别的都不用管。”
陈淮水低下头,看着自己穿皮鞋的脚尖碰上祝富华的脚尖,祝富华穿的纯白色球鞋,擦得很干净很干净。
忽然,他像温驯的小猫那样凑近了,他小心翼翼地张口,对陈淮水说:“你在看我的鞋吗?我昨天特地擦干净的,平时舍不得穿,见你的时候才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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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续……
第21章 20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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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起头之后,雪花就掉在鼻尖上,大白天的,祝富华却像身处难眠的黑夜,他趁着吃午饭的功夫,默默想了很多。
他多么希望这是待在工地的最后一个冬天了。
寒冬时节做不了工,祝富华的职责就是住在大门边的小房子里,日日夜夜不离开,看着工地里的东西不被偷。
祝富华烤着一个烧煤球的炉子,每天早晨要出去,将大门附近打扫一下,然后,便以微博的工资做支撑,劝自己勉强待下去。
就算来了捣乱的小孩儿,祝富华都不太愿意赶他们走。
今天,接替他的人来了,是个五六十岁的人,他穿着一件军用大衣,蹲在门前路边吸了一只旱烟,他问祝富华:“这么年轻就干这个?”
“也干不了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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