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徵听到易辞这么问他,不理解这是什么问题,难道一起吃饭意味着什么事情,是不是要之后再约一下炮。
他不是很健康地想到这些事情,觉得如果今天要约倒也不是不可以,虽然他今晚才能拆线,但拆了线就轻松了。
“当然。”他咽了一口口水,说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,“你的时间方便吗?”
易辞的表情有些淡漠,“我以为你并不想和我有任何的私交。”
“怎么会?”简徵立刻反驳,“我很想和你交朋友,是什么让你有刚刚那种想法的?”
易辞条理清晰地列举几点原因,“之前我去你学校做讲座时,你似乎刻意避开我的目光,之后你在约翰那边做完手术,我遇到你时让你等我,但你并没有等,还有上一次我送书给你,你似乎也是迫不及待的离开,并不想和我多呆,另外……”
易辞还想说什么,却摇了摇头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简徵几乎无地自容,原来他的尴尬症,好面子,羞耻等等情绪让他做了这么多件几乎是人神共愤的事情。
他试图解释,“约翰手术那次,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,醒来后问过身边的护士,但护士告诉我没人让我等,我就走了,之前,之前……”
简徵解释不下去,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易辞迅速切换成英语,扬声道:“请进。”
护士打开门,看着已经换回自己衣服的易辞,“谢天谢地,易医生你还没走,530号病房的病人突发紧急状况,颅内压忽然增高,护士长认为应该需要进行一个手术,我正想打电话叫你回来,忽然看到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,希望你还没走,那位病人的情况十分紧急……”
易辞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,跟简徵说:“麻烦你在办公室等我一会儿,艾莲娜,将病人推到三号手术室,我现在去换手术服,请护士长……”
后面的简徵听得不是很明白,一连串专业的术语从易辞嘴里蹦出来,这时候的易辞没有刚才的深沉和成熟,完全是一位冷静严肃的急救医生。
易辞迅速跟护士一起离开,让简徵留在办公室等他,走出办公室时易辞脸上的线条绷得很紧,快速和护士交流一些信息。
简徵想起易辞给他看诊时的态度,耐心温柔,而面对急救情况的易辞又格外的冷静专业……
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。
简徵不合时宜地觉得自己更心动了。
真的,很迷人。
他冷静了一会儿,将满脑子的荷尔蒙踢掉,从易辞的办公椅旁边拉出一张折叠椅坐下。
这间办公室是易辞一个人在用,很空荡,没放什么私人物品,只有一些医学书籍和必备的办公用品。
简徵不敢乱动什么,就坐在椅子上等,同时无聊地拿出手机。
刚开始等时,他还满心甜蜜和期待,然而等了一个小时后,他就很难甜蜜和期待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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