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路明低下头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,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虚弱。
我想不明白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,照理说他这样的我一个能打仨。
“没事我走了。”
脖子还在疼,我懒得跟他废话。
关门的时候好像听到闻路明说抱歉,我没理他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坐在车里我想,果然不该相信alpha,这种生物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人模人样,内在都是本性难移。
到医院时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,我不放心,还是让医生看了看。
医生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没有常识的弱智,“被alpha咬不用打破伤风,也不用打狂犬疫苗,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我还想说什么,医生摆摆手,不知道是在对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:“现在的小年轻,唉……”
夏天天热,这段时间我本来扎着头发,现在脖子上多了两个丢人现眼的伤口,我只好又把头发放下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总觉得遮住也会被看到,于是我又在伤口上贴了一个创口贴,自欺欺人说是被蚊子咬了。
晚些时候闻路明给我发消息,说对不起。
我正靠在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比赛,他这三个字不说还好,一说又让我的后颈隐隐作痛。
我没回他,把手机丢到一边。
嗡——又有消息。
“今天是我不对,抱歉。”
“伤害到你的话我愿意补偿。”
补偿?
他这么一说倒显得我小心眼了。
我放下碗,打字:“行啊,你也让我咬一口。”
那边沉默了一会儿,回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好个屁。
我又没有alpha的尖牙。
“你打过抑制剂了吗?”我问。
闻路明回:“打过了。今天真的很谢谢你。”
打过就好,别的就不关我的事了。
对话戛然而止,我猜闻路明这种责任心和道德感比较强的人,现在应该在一个人默默反省和后悔,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好了一点。
第二天我去了趟公司。又到了一周一度刷脸的日子,不同的是平时看见我都笑盈盈的员工,今天目光里总有些意味深长的东西。
是我新染的发色不好看吗,怎么都盯着我的后脑勺?
——终于到了办公室,Luna为我解答了疑惑。
“言总,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。”
“怎么可能,我昨晚洗过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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