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池兴集团分崩离析,该跑路的人全都跑路,就差宣布破产了。
池振鸿年初的时候还联系过几次池霁,不知不觉已经彻底没了消息。
涉事金额如此非同小可,很有可能已经面临了刑事拘留。
池霁知道陆长明有可能一直都在暗中跟进这些事,知道上面的调查差不多到了什么进度,只是没有和自己说。
他不说,池霁本身也不怎么感兴趣,不是很想知道。
总归无论是什么结果都不会牵连到他,到了这一步,他对待池振鸿的那一丁点感情终究被消磨殆尽了。
自从池兴出事之后,每次在电话里池霁都说过同样的话。
但姚思梅终究和池振鸿做了这么多年夫妻。
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。
纵然从来都谈不上有多么浓烈的夫妻感情,但好歹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,一起切身体会过失子之痛,一步步相互扶持着走到现在。
经历过这么多,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姚思梅的心情必然是复杂的。
没有爱情,亲情总是有的。
池霁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,看到姚思梅这样叹息心里难免不好受。
一个女人活了大半辈子,丈夫因为触及法律红线出了事,亲生儿子不懂事连个影子都看不见,养子也在百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。
如今被病魔缠身,日复一日的躺在医院里面对病房的满目纯白,和各种药物为伴,亲近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。
到了这一步,心里有多悲凉只有自己知道。
正在此时,陈姐端着洗好的草莓回来了。
各个饱满的红颜草莓被装在透明的果盘里,和洁白的被褥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,看着也让人眼前一亮。
姚思梅伸手拿起一颗咬了一口,认可道:“不错,挺甜,哪里摘的?”
从走进病房开始就规规矩矩坐在旁边,未曾开口打扰母子俩说话的陆长明为了不显得生疏,在此时恰到好处的接上话:“我和池霁不是新开了家食品公司嘛,昨天我们两个去了一趟供货的草莓园,再过段时间会上架草莓干,这就是将来要用的草莓了。”
姚家虽说不是做食品生意的,但姚思梅或多或少了解一些相关的事务。
听到陆长明这么说,她认可的点点头,道:“挺不错的,入口的东西好不好吃是十分直观的感触,任何一个环节都很重要,必须尽可能选择最好的,不能滥竽充数。”
这些话和池振鸿曾经教导过池霁的几乎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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