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晚意被他怼到哑口无言,是,他什么都没有,空有公司股份却没实权,父亲留下的公司全由沈立昂一手掌权,他连公司财务状况都不知道,整一个只会赏花逗鸟的花架子,除了会花钱,他还真的什么都不会,若是一定要数出个一二三,不知道钢琴10级,油画拿奖,马术排名俱乐部前三算不算技能。
大厅里有人出来找方听澜,暂时解了陈晚意的尴尬。
“方总,吴总他们请您过去。”
方听澜摆手示意马上进去,转身拍拍陈晚意肩膀,“你知道我们的命现在都在谁手上吗?”
“老天爷?大自然?一个大浪海啸我们全都要喂鲨鱼了。”
方听澜抽雪茄的样子很迷人,半眯着眼,搂着陈晚意走到驾驶舱正上方,指着远处的礁石,说:“天灾不可控,只能任命,排除天灾,我们的命在驾驶员手里,他们把握船舶航向、航速,他们杀死整船人只需要撞上前面的礁石,只有掌舵人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人生,你想征服沈立昂,得先让自己强大起来。”
陈晚意在海风中打了个寒战。
“别担心,这艘船的船员全部经过训练的签过合约,驾驶舱不止一位船员,还有副手,他们家人的信息全在里面那帮公子哥儿手里,我只是想告诉你,命运是可以改变的。”
陈晚意怔住,沈立昂从来没教过他这些,“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?”
“算是长辈送你的礼物。”
“那小叔叔,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方听澜靠在围栏,海风吹着雪茄在黑夜里闪着猩红的光,他凑过去对着陈晚意耳朵说:“好人?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人,我最讨厌别人说是我‘好人’,做好人要守的规则太多,要受道德、良心规范,时刻提醒自己‘我不是好人’,那样做起坏事来要轻松的多,比如现在……”
陈晚意被他逼到半个身子仰在围栏外,只得小心抓着他前襟,“我要掉下去了。”
方听澜伸手揽住他,“比如现在,欺负一个小孩,欺负的毫无心理负担。”
“你为什么总喜欢说我是小孩?”
“那不然呢?等你到我这个层次我自然把你放在我的层面看待。”
陈晚意用力推开他,拽着他的衣服站直了身,他应该是欺负够了,好心地说:“跟着我,带你玩个新鲜的。”
他们换了地方,从三层换到了顶层,方听澜说的好玩的是赌博。
他们的玩法很简单,每人一摞筹码,一个筹码代表十万,第一局玩牌,陈晚意端了杯红酒自觉往边上走,方听澜拉住他手腕,笑着看向桌上其他几位老板,“我今天带出来的吉祥物,就坐我身边吧。”
一个头上秃得反光的大腹老板摸着身边小姐的屁股,笑得不怀好意:“懂,都懂,谁还没个吉祥物,来,宝贝,帮我抽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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