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阪。”连俊雅说,“我们做了详细的攻略,预计玩五天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我说,“祝你们出行一切顺利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连俊雅挥挥手,“我去赶公交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我说。
走进办公室,康岩峰说:“小邹,你学生等你半小时了。”
“嗯?”我看向办公桌,夏纤纤朝我招手:“老师。”
“什么事?”我走过去坐下。
“有几个问题需要请教您。”夏纤纤摊开笔记本,她的字迹整齐娟秀,有问题的句子用红色笔迹标注。
“这个问题,第一个……”我一项一项解释,“……听懂了吗?”
“哦哦。”夏纤纤点头,“明白了,谢谢老师。”她合上笔记本。
“我来的路上遇见连俊雅,听说你们暑假去日本?”我问,“真好。”
她的表情蓦地紧张:“您、您知道了?”
“知道什么?”我不明白她的反应,看上去不像激动兴奋,反倒像被抓住小辫子,“难道你们不是去度假?”
“是度假。”夏纤纤说,“可是老师,您可不可以不要跟我父母说这件事?”
我疑惑地看向她:“你父母不知道?”
“……嗯。”夏纤纤说,“我告诉他们我没考好,您留我补习两周。”
我偏移视线,心中疑惑,夏纤纤遮遮掩掩行踪神秘所图为何,嘴上答应:“好,不告诉你爸妈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夏纤纤说,她把笔记本装进书包,朝我挥挥手,“老师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我说。
下午三点毕业清考开始,我作为监考老师,百聊无赖地坐在讲台后。监考不能玩手机,不能看书,不能分散注意力,我拿着一根中性笔上下翻飞地转。和我一起监考的康岩峰无聊地打哈欠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转动的笔,仿若被催眠。
就这样一个转笔一个发愣,艰难地度过一个半小时,我开口:“写完的同学可以提前交卷了。”
呼呼啦啦的椅子挪动声响起,学生们排队交卷,我和康岩峰将考卷叠好,放在讲台边缘。我看向剩下的愁眉苦脸的学生们,盼望他们赶紧写完交卷。
我踱步到窗边,六月底的天津格外湿热,迎面徐徐的微风并不凉爽,反倒增添些许烦躁。窗外一棵高大的乔木挡住我的视线,隐约听到两个女孩子的争执声。
“你不告诉你父母,咱俩就别处了。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你就是懦弱!我告诉你夏纤纤,要么你出柜,要么咱俩分手!”
“我……”
夏纤纤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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