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,系好安全带:“走吧。”
“你下午没课吧?”他问,表情如常,看样子已经调整好情绪。
“没有。”我说。
“你五一回家,谁照顾伊万?”他拧动车钥匙,发动汽车,打方向盘调头。
“寄养到蔡医生那。”我说。
“你把钥匙给我,我照顾。”他说,“交给别人我不放心。”
“你五一没有出行计划?”我问,“你说你订了古北水镇的票。”
“不去了,没意思。”他说。
我没搭腔,安静下来,学校到小区只有一个路口的距离,开车实在奢侈。汽车停在楼下,后备箱打开,我拿起猫窝和蜂蜜上楼,打开房门,异瞳白猫端庄地坐在不远处:“喵——”
“伊万。”宁泓说,“来抱抱。”
白猫径直向我走来,蹭蹭我的裤腿,四脚朝天躺在地上露出腹部撒娇,像条小狗。
我把猫窝放在电视柜旁,转身,宁泓蹲下,两只手揉白猫的耳朵:“耳根子软说明怕老婆。”
白猫用爪垫推宁泓的手,宁泓不依不饶地揉它,我看不过眼,说:“伊万脾气好,你别把它惹毛了,它挠你我不管。”
宁泓听罢,松开手,站起来朝我伸手:“你家钥匙。”
我递给他一把备用钥匙:“别弄丢了。”
“丢不了。”他说,“等你走了,电视冰箱洗衣机我全拉走。”
“这屋子物业备过案的。”我说,“你敢拉走小区都走不出去。”
“开个玩笑嘛。”宁泓拖长腔调,“邹老师,你真不禁逗。”
第11章 飞机
宁泓在我家坐不太久,看了会儿猫便离开了。
我简单收拾些行李,五一放假三天,天津飞西安两个小时,林林总总算下来,我也就在家待一天多点。
宁泓临走时问我一句:“邹老师,你什么时候的机票?”
“三十号下午五点半。”我说。
他问:“国航?”
“嗯。”我点头。
他问这句话的时候,我没多想,等我上了飞机,右手边坐下一位身材修长的高大男性,这才反应过来。我侧头看向宁泓:“你跟踪我?”
“你指哪次?”宁泓丝毫没有负罪感,乐在其中的模样。
他的话让我想起我刚收到宁清离世的消息那阵子,时常觉得擦肩而过的某位路人像极了宁清。我以为我相思成疾产生幻觉,被宁泓一提,再联想到他的恼人行径,他可能从那时候已经开始跟踪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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