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堂一看张元的脸,脾气都下去了一半,把他拉开了些,道:“这个是小事情,我没生气。”
“骗人,你不高兴了,满脸都写着不高兴。”
“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“啊?那是什么啊?”张元一脸懵地看着李书堂。
李书堂摊开掌心,把梁修留下的钥匙摊开来给张元看,然后说:“元元,我不高兴是因为钥匙。你能明白吗?”
张元眨着眼睛看着李书堂,心里隐约有了答案。
李书堂继续说:“梁先生今天把钥匙留下了,没有再带走。我觉得给他钥匙也是对的,万一忘了拿,还能立刻就近找到。是我小心眼儿,但我真的是因为在乎你,所以……我很不高兴。”
张元眨终于明白李书堂在不高兴什么,这让他心里有点慌,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沉默。他意识到了,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想到给李书堂一把钥匙,这不是粗心就能解释的问题,是自己的确是因为没有往长久想的表现。
他们能都到今天,每一点前进,几乎都是李书堂主动的,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翼翼,到现在也一直是只能看到眼前。
自己是做得很不好,既然让他住进了自己的家里,怎么也该给他一把钥匙才对。张元扭捏了一会儿,小声说:“对不起啊,我一会儿找找备用钥匙,给你一把。”
这并不是李书堂想要的结果,也不仅仅是一把钥匙的事情。李书堂捧起张元的脸,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,柔声说:“我不是怪你,我明白你的心情……只是我现在真的是有点急,元元,我是想一直和你在一起,不只是眼前而已,以后的漫长的人生里我都想和你在一起。我希望以后每天睡前和醒来,都能看到你。”
最后这句话猛地击中了张元的心,让他有点害怕又忍不住感动。他从未想过那么远的以后,但现在他却忍不住为李书堂所描绘的场景而动容。
张元目光中涌动了很多情绪,最后又都全部变成担心和忧愁。关于一生的诺言太沉重,他不敢轻易地许下。况且对象是一个男人,不用细想都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有多少。
“对不起。”张元难受地把脸给埋在李书堂的胸前,小声地说:“我不想让你不高兴,我很、很在乎你。但是……我会很害怕……”
“没关系,我都明白。你害怕的话,是我做得还不够好,我会跟努力,让你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畏惧。”
他说的话是那样有力量,很快让张元安心了下来。
虽然李书堂说着不生气,但这晚上张元还是感觉到他的怒火了,这一夜张元基本都没能休息,被李书堂压着折腾了一夜,他几近疯狂地索取有着张元的身体,似乎这样便能把张元彻底占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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