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聆有点诧异,但见到柏乔冲他眨眨眼,立刻会意柏乔是看出他的困窘想替他解围,心里不禁对这位初相识的女性有几分好感,随即颔首。
柏珩没有阻止贺聆跟着柏乔出去,还说,“我姐姐人很温柔的,你们一定很聊得来。”
明眼人都看出柏珩迫切想要贺聆融入柏家。
柏乔笑着跟贺聆出去,“我直接叫你的名字你不介意吧?”
“不介意。”
“小柏跟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,真是很抱歉,他从小被我们宠坏了,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,我家里人的处理方式也欠妥,虽然这话说得太迟,但我还是代替我们柏家跟你真诚地说声对不起。”
贺聆在柏家人身上是切切实实吃过亏的,即使柏乔轻声细语,叫听者挑不出半分错来,他也不敢放下戒心,而且柏乔现在跟他说这些,实在太像怀柔政策了,他略一思索,笑说,“柏小姐是个明事理的人。”
言下之意,其他的柏家人多多少少有点不讲理。
柏乔似乎没有听出贺聆的弦外之音,依旧笑吟吟的,“你比我小不了几岁,直接叫我的名字吧。”
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而已,贺聆没有扭捏拒绝。
两人出了走廊,柏乔才道出真正目的,“贺聆,其实你应该也知道我叫你出来是有话跟你说,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。”
贺聆心想终于来了,略一颔首。
“小珩不仅长得跟我很像,性格也跟我很像,我听说他执意要跟你在一起甚至跟家里断绝关系时,一点儿也不意外,因为我也做过这样幼稚的事情,只不过没有成功,”她坐到长凳上,医院的白炽灯打在她精致的脸上,美得晃眼,“年轻的时候谁都做过几件蠢事,现在回想起来,真是惹人发笑。”
贺聆在她旁边落座,安静地听柏乔说话。
柏乔娓娓道来,“小珩刚出生没多久我妈就去世了,家里的哥哥姐姐比他大那么多,心疼他幼年丧母,都宠着他让着他,姑姑呢,也宝贝得不行,要什么给什么,不过怕他走歪路,对他的管控就尤为严格,他没什么同龄的朋友,去哪儿都得报备,久而久之他就不太爱跟人来往,乖乖听家里所有的安排,实不相瞒,我有段时间都怕这么管着他,把他管自闭了。”
“要说他长到这么大做得最离经叛道的事情,就是跟你谈恋爱,我倒是没想到他会喜欢同性。”
她对着贺聆笑了笑,“只是没想到会搞出这么多事情,要我说,如果不是有柏家给他担着,就该把他丢进去吃几年牢房,让他好好整改整改,你觉得呢?”
贺聆哑然失笑,只是还有些捉摸不透柏乔跟他说这些意欲何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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