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珩戒备地看着他,没说话。
他立刻便知道是没戏了,失落道,“看来我没办法见证你人生的重要时刻了。”
柏珩红唇微抿,“会有照片。”
贺聆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不置可否。
虽然现在柏珩不若一开始那么草木皆兵,但看他依旧是看得很紧,从他离开卧室到现在小半月过去,贺聆不止一次试探过想要出客厅,都被柏珩一一驳回,他急得上火,又怕这些日子的伪装被看破,前功尽弃,因此半点不敢表现出不满,继续表演他甘愿待在这里的戏码。
他想着事,柏珩冷不丁问,“你很想出去吗?”
贺聆心脏跳了跳,维持镇定地慢慢摇了摇头。
柏珩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,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算算日子,贺聆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个月了。
一个善于交际的人两个月不出现在大众面前,定然要引起亲朋好友的怀疑,其中最为疑心当属贺聆的母亲。
贺聆以往两三个星期都会跟家里通视频,若不然也会打个电话报平安聊家常,可两个月来贺聆都只是用文字跟她沟通,她已经不止一次提出想跟贺聆视频,柏珩只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,不过也快瞒不下去了。
昨日贺母又给贺聆打电话,柏珩看着联系人没有接听。
想要一个人“失踪”有很多种办法,最稳妥的便是出国旅游后断了联系,这类案件层出不穷,不管是国内或国外调查起来难度都极大,但柏珩迟迟没有下手,无非是担心贺家父母年迈无法接受儿子失联的事情。
如果贺家二老出事,贺聆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柏珩。
贺聆曾多次旁敲侧击询问过柏珩他的父母是否联系过他,可柏珩每次都不正面回答,让他心烦不已。
眼见着已经断联多日,贺聆有点沉不住气了。
柏珩跟他腻了会,继续一头扎进了论文里。
他犹豫再三,问了声,“我爸妈他们还好吗?”
他清晰地见到柏珩的表情微变,以为父母出事,急道,“小柏,我爸妈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,他们就我一个儿子,我太久没跟他们联系他们会担心的,”他放软语调,“你能不能,让我跟他们通个视频?”
柏珩从晦涩的书海里抬眼,默了两秒后答,“他们很好。”
“不视频也可以,电话呢?”贺聆仍不放心,打着商量,怕柏珩不答应,又连忙说,“我保证只是跟他们聊聊天,什么都不会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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