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政早年前就是一个混不吝,舅舅那批人个个闻风丧胆,谁敢搭理?都觉得能和何政扯上干系的,没一个好东西,都是渣滓。
“你们他妈的算什么亲戚啊?他妈算是个什么东西?!”
雷子吼,“何叔什么时候死的,什么原因死的,你们问过吗?他妈在抛弃他们父子俩的时候,就已经死了!
改嫁了个短命鬼没捞到好处,现在又上赶着来求遗产呢?知道人家背地里怎么议论你妹妹吗?丧门星!克夫!还他妈有种来这儿闹!”
“你!”那二舅子气得七窍生烟,差点老血都要喷出来,借势就招呼虎背熊腰的壮汉抄家伙。
这些个年轻人看似凶神恶煞,实则个个都是孬种,八成是二舅子花钱在大街上雇的几个街溜子撑场面,没什么真本事。
但雷子和窦惊蛰他们早年前都是混混出来的,那一股子杀人不眨眼的煞气多年不减,反而沉淀的更加浑厚。
“动一个试试?”雷子抄起一把椅子指着他们吼。
眼看着两拨人马兵戎相见,就要打起来,白降从容地喝了口水,把水杯往桌上一搁。
不怒而威的气场顷刻间从他身上荡开,许子芩拽了拽他哥的袖口,让他别冲动。
白降冲他点头,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,示意他没事。
白降大步流星地从房内取出何政的黑白遗像,冷静地走到二舅跟前,手指往玻璃镜框上重重一叩,话语凌冽得如同冬日的劲风:“要房子可以,来!”
白降一手镇住他的衣领子,让二舅的眼睛和遗像对视,吓得二舅子眼神涣散,不住地挣脱。
耳边白降的话语如同催命符,吓得他直哆嗦:“看清楚你死去的侄子!他跟我一样,从小单亲家庭长大的!你带这么多人来,无非就是怕他那群混混朋友和你们唱反调呗?
他从小没娘,他爹为了养家三天两头在外头闯,死在了工地上,都没个人给他收尸!
你以为每个人都愿意变成混混吗?有的选嘛?不打别人,别人就要打他,这就是他在老城区这么多年的生活!”
二舅子吓得直喘气,眼泪鼻涕一起流。
“要房子可以,这群人里头我说了算,房本在我手上。”白降拽着他一直盯着何政的遗像,“他妈不是在化疗嘛?要么叫他妈过来给他死去的儿子磕个头,要么就等他妈死了之后,再给她烧去吧!”
白降甩开那人的身体,早已是怒不可遏。二舅子本就吓得瑟瑟发抖,一个踉跄摔倒在地,痉挛似的抽搐不止。
身边还有个长舌女人哭天抢地嚎丧。
白露擦拭着眼泪,随着许子芩和白降出了餐厅。
窦惊蛰只顾喝闷酒,也不说话,一旁的雷子和哑巴止不住地哽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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