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别这么久,表哥比他出国时间还早,中途也没回过国,时间差摆在那,却还能和老朋友似的。
遇到的人和事都不同,心态变了,就没有那么多的共同话题了。
就像许子芩初回国,在缙秦面试上遇到白降,就算明知走个过场,他还是会紧张和不安,连在B1层秦鸯的咖啡厅都是等对方先开口。
月华似水,柔和淡雅的光辉丝丝撒在白色月季上,许子芩坐上秋千,目视着不远处灯光如昼,觥筹交错的饭局。
秋千突然晃动,许子芩慌乱地握住绳子。
熟悉的气息藏匿在他身后,他很踏实地后背一贴,靠在那宽阔的胸膛上。
纯白的内衫,全黑的西服,一身男士香水味道从周身弥散,像极了英国皇室的贵族。
白降双手温柔地穿过许子芩的脖颈,交叉搂着,又缓慢地把下巴靠在许子芩的左肩上,嘴唇有意无意地婆娑着光洁的肌肤,唇齿间中呼出的温热气流萦绕,让他片刻间酥了。
吐字优雅且温吞,像极了海巫师的咒语。
许子芩耳边一阵骚乱,他听见耳边的呢喃:“怎么没跟窦惊蛰在一起,我让他陪你的。”
远处悠扬的钢琴曲飘来,虽隔着一定距离,但眯着眼仿佛能感受到钢琴家的手指在黑白键中游弋,滑出铿锵有力却又浑然天成的乐章。
许子芩绕上了他的手指,十指紧扣,感受对方的温度:“这座亭子,周围茂盛的白色月季,还有秋千都是你弄的?”
“嗯。”白降绕到他跟前,和他并排坐在秋千上,微微荡起来。
幅度不大不小,刚好有动感却不至于惊心动魄。
许子芩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头,像五年前在碧水湾飘窗上那样,白降一手搂着他,两人各戴一只耳机,在深夜静谧时,仰望城市的星空。在幽暗的房间,肆无忌惮地接吻。
“大学四年,我在北京没找到你,放假回来,只能在秦阿姨的咖啡厅外头碰运气,也不敢进去坐,只盼望着哪天会在咖啡厅碰到你。”
许子芩握住他的手。
每次说起往事,白降的手指都会情不自禁地微微蜷着,勾他的指缝,像是在回避。
“我没敢问秦阿姨你去了哪,秦阿姨却看穿了我的心事。我不问,她也不说。有时候咖啡厅人不多,我俩就并排坐在卡座,一人一杯咖啡,坐一个下午。”
白降望着许子芩,“起初秦阿姨从隔壁的书吧跟我聊《双城记》,我为了能跟上聊天的节奏,就把狄更斯的作品全读了一遍,第二天信心满满地以为秦阿姨要跟我聊《远大前程》,没想到换成了《红与黑》,聊起了于连。”
他言语温和,却有引人入胜的魔力,许子芩能通过他的描述窥见自己不在的许多天里,白降和秦鸯两人亦师亦友的相处之道。
“我没看过《红与黑》,秦阿姨说,她和我爸就是因为《红与黑》认识的,算心灵相通,志趣相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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