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从出生到他死,我都以为他就是我亲爹。我还怨恨过他,觉得他废物,窝囊。”
秋千从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,又在最高点晃晃悠悠地落下。
在身体被荡漾起来的那一刻,许子芩异常放松,似乎所有的忧伤和困惑都迎刃而解。
又一股推力从他的后背使出去,他激动地吼了两嗓子,心都要跳出来。
五分钟后,刘阿姨的力量减弱了,许子芩觉得许是她累了,便停下来要歇会。
“刘阿姨,我们走吧,我给你……”
「带了礼物」四个字被他含在喉咙里,他看到身后那人时,惊讶了。
笔挺的鼻梁,面部五官立体而瘦削,宽阔拉伸开的胸膛把他的肌肉修饰得恰到好处,许子芩的手没握紧秋千,差点往后一仰,还好被白降轻松地接住。
他一手托着腰,一手微微使劲,把许子芩的身体重新顶回秋千上。
“你……”许子芩羞涩地低头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也不出声,我还以为……”
背后那人轻声一笑,故作淡定地两手压在他的肩膀上,低头凑过去:“你说我爸的时候,我都听到了。”
啊?
许子芩羞涩地把头压得更低。
无论白降当初有多么薄情寡义和他分手,但只要想到许商晚,许子芩心里总觉得对不起他,是自己的出现抢走了原本属于白降的童年,而自己却丝毫不懂得珍惜,一直和许商晚唱反调。
直到许商晚死了,许子芩没有原谅他,亲儿子白降也恨他。
“如果我爸抚养了一个陌生人17年,我会恨他,我也不会原谅这个陌生人。每个人从生下来开始就拥有被父母照顾的权利,生下来就有义务养!
可你不同,我爸给你了17年的爱,而你却在17岁给了我你所有的爱,这算不算是另一种传承?”
许子芩起身:“你这是强词夺理!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?都不一样!”
“是不一样。”白降一步一步靠近,许子芩奈何不得,不住后退,最后退无可退被他压迫一屁股压坐在长椅上。
一个巴掌压在许子芩脑袋边上,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白降越靠越近。
心脏砰砰直跳,面红耳赤。
“你……”许子芩嘟哝着,咬着下嘴唇,“我今天没等你,我向你道歉。我下班之后真有事儿,迈克找我来着……”
白降嗤笑了一声,觉得他甚是有趣,故意把脑袋压得更低,手指抵了抵他的下巴,微微用力,光洁白皙的下巴抬起了个精致绝美的角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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