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兴不见外地扒拉开蒋衡,冲到屋里咕咚咚灌完一杯水,这才像是活过来了,往沙发里顺势一倒,气若游丝地问道:“交代吧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”
“交代什么?”蒋衡哭笑不得,拿着手机走过来:“你是追来要红包的?来来来,你说个数——”
葛兴拨开他的手机,不准备给他插科打诨的机会。
“我不理解。”葛兴一本正经地说:“你俩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,没有的话赶紧把空子让出来,别双1互搞,占着那啥不那啥。给那些广大0号同志一点机会,有的是人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。”
“我有时候看不懂你。”蒋衡由衷地说:“你说我单身的时候你往死里撮合我俩,现在我俩搞在一起,你又在这撺掇第二春——你图什么?”
“看看,承认了吧,那不就得了?”葛兴说:“反正你俩都有意思,早点定下来算了,干嘛在这享受着单身人士福利搞暧昧?”
“着什么急。”蒋衡给葛兴重新倒了杯水:“又不是吃速食餐,填饱了肚子就行。”
蒋衡也说不清为什么,他只是本能地享受这种舒服的感觉。那种暧昧的、心照不宣的亲密并不因为时间而流逝,反倒因为彼此生活的叠加和交友圈子融合而变得更加微妙。
正如葛兴一样,圈子里的朋友大都对他们俩的事儿有所耳闻,于是他们说起其中一个时,会自然而言地提起另一个。
这种默认般的归属亲密感让蒋衡觉得新鲜,又因为对方是纪尧,所以并不讨厌。
“我还是挺佩服他。”葛兴感慨道:“他到底是怎么钓住你的,这简直可以开个班。”
“没什么,我挺好养的。”蒋衡倚在卧室门边,笑着说:“他送了我半个没吃完的生日蛋糕。”
葛兴显然没相信这句胡话,不客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。
“不过正好你过来了,省得我额外告诉你。”蒋衡说:“下周别找我了,我都有约了。”
“干嘛?”葛兴这才看清他身后卧室地板上打开的行李箱,没好气地说:“你们俩要去闭关双修啊?”
“我论文写完了,正好赶上阿尧有假期,所以准备去日本玩儿一圈。”蒋衡说:“七天六夜,你可能找也找不到我俩。”
暧昧期的乐趣固然让人沉溺,但正如弓弦一般,韧性再好也不能光扯不放。
蒋衡最近隐隐约约探到了纪尧的态度,也觉得火候差不多是时候往前更进一步了。
“你行。”葛兴佩服地冲他比了个拇指:“我没想到啊,嬛嬛,你这次果然是认真的,谈个恋爱还准备赐浴汤泉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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