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潜意识和理智极短地碰撞了一瞬,才反应过来,原来时间过去了那么久,这个“求助项”早就过期了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纪尧说:“我听院里的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郝雨说:“这样,这件事等我之后问完了院长,再看这事儿怎么处理。”
纪尧还没说话,郝雨像是怕他多想,连忙又补了一句:“你放心,咱们肯定不会冤枉自己的医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纪尧说:“那我就先回去上班了。”
郝雨点了点头:“去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提起蒋衡的次数太多,回办公室的路上,纪尧鬼使神差折了一段路,往病房的方向去了。
他也说不清自己想干什么——他既不想找蒋衡帮忙,也没打算去跟对方叙旧,好想他只是想往这边走两步而已。
太跌份了,纪尧想。
时至今日,纪尧都说不好他面对蒋衡时到底是什么心情。
不得不说,他有时候实在很佩服对方——跟前任保持君子之交是件技术活,一个不小心就能翻车,别人不说,起码他自己就做不到心平气和地跟前任以朋友相交。
一个人,跟你有过肌肤之亲,你们甜蜜过、争吵过、耳鬓厮磨过,他见过你最狼狈的模样,你也见过他最颓丧的时候——这样一个人,在因为各种原因分道扬镳之后,想要跟他退回“朋友”那条线,对纪尧来说是不可能的。
因为分别的怨恨是真的,但爱也是真的。
蒋衡是纪尧所有前任里相处时间最长的人,正如他恋爱AI的名声一样,他进退有度,尺度得宜,该体贴的时候体贴,该安静的时候安静,跟他在一起的时候,很容易产生跟成年人恋爱的舒适和轻松感。
他们在一起三年的时间里,吵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何况就算吵了架,蒋衡也会视吵架原因的不同使出不同的手段来和好。
哪怕是纪尧这样名声在外的“不负责”,也不得不承认,有蒋衡这样的人在身边,是个人都很难不为他心动。
好在分手后蒋衡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所以这三年来,纪尧也没怎么刻意地想起他。
但蒋衡这个人好像就是天生有一种吸引别人目光的能力,以至于他才出现短短没几天,就已经把纪尧那种消失已久的“潜意识”重新勾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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