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西噎了半秒,“那你总不能真在咖啡厅做一辈子吧?”
余琛扬眉,拿起陆怀亭放在茶几上的裱花书,随意翻了几页,解释道:“我在哪里干取决于亭亭在哪里最快乐,最安心。”
“那支围绕着‘怀亭’命名的捐赠基金是你做的吧?”魏西突然放低了声音问道。
余琛平静地眨了眨眼,“津京和你说的?”
魏西沉默了两秒,“余理和我说的,上周他来我这里开会,他说如果你想要公司,他随时可以还给你。”
余琛难得无语地沉默了一会儿,冷冷道:“傻|逼。”
“……”魏西瞳孔震惊,“你骂人啊?”
余琛冷笑,“告诉他,这烂摊子谁都不会帮他收拾,让他自个儿玩蛋去吧。”
魏西若有所思,“哦,那他说你在外面搞公司的事也是真的咯?”
余琛眼皮抬了抬,“让我老婆知道了我就把你们嘴巴都缝起来。”
魏西立马做了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。
“嗯?药停了没有反复就很好。”简津京指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word页面说道,“你看这里,我给你写了一些调节情绪的方法,还有一些相关我认为你性格中欠缺的一些问题,当然,这些问题不是说你个体有任何问题,而是一种对调节自我改善心态的初步认知。”
有些绕口,陆怀亭点点头,想了想,又点了点头。
“嗯,再就是,如果你不喜欢余琛了,就可以让他离开你,我认为你对他还是过于柔软了一些,合理的避让虽然能逃避,但是终究是个隐患,一根导火索就能让你们的现状分崩离析。”
陆怀亭垂下眼,半晌嘟囔道:“……我挺喜欢他的。”
简津京摸摸他的头发,“那你有将他当作爱人的勇气和自信吗?”
“那什么才能算作勇气和自信呢?”陆怀亭茫然地问道,星星点点的茫然布满眼底。
简津京想了一会儿,解释道:“例如这次余琛主动舍弃了自己的公司,你是什么感受?”
陆怀亭皱着眉头道:“很生气,他怎么能这样。”
简津京眼皮跳了跳,失笑道:“除此之外呢?还有其他的感受对吗?”
沉默的空气蔓延开来,陆怀亭抿了抿唇,难堪道:“高兴,我为他失去人生目标而感到窃喜和一丝安心。”顿了顿,他苦笑道:“我没有你们说得那样好,我的龌龊心思肮脏得很,我为自己拥有这种想法感到羞愧,可是没有办法,我确实是这样想的,我恨透了他的人生目标和规划,因为那些东西我被抛弃了一次又一次,但是奇怪的是,我怎么能定义是他抛弃了我?我是有着自我思想的人,却要依赖着他而生存,是不是很可耻?我是没理由怨恨他的,他所作所为都是最正确的抉择,哪怕他如今没有那些人生目标,我也不能将自己重新像寄生虫一样依附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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