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怀亭咬了一口鳗鱼,眨眨眼,含糊不清道:“哦……那好吧。”
余琛见他没赶自己走,脸上露出点笑来,殷勤地给陆怀亭夹小菜,摆盘,递刀叉,陆怀亭被他照顾地有些习惯,并没露出从前那般惊讶或者惶恐的神色,他只是懵懵懂懂的,余琛给了他就接,余琛说了他就听。
他不再否认自己爱余琛。
也不会拒绝余琛对他的好——因为他对余琛也很好,他下意识将这定义为朋友,而在心里拒绝余琛定义的爱人。
是爱人就会有期待,期待了就不再是爱人。
余琛渐渐忙起新生意来,他们依旧每天一起进出,余琛偶尔会去隔壁监工,更多的时间还是窝在陆怀亭店里一边电话指挥一边当跟屁虫,陆怀亭走到哪儿他跟去哪儿,有次跟去厕所还被束星星辱骂,说他不知廉耻,男男授受不亲不懂吗?
余琛表示不懂,陆怀亭红着脸躲进了小房间。
“那帖子你看完了?”束星星见陆怀亭走远了,忍不住阴阳怪气问道。
余琛收回看陆怀亭的视线,点了下头,“嗯。”
束星星心直口快地问道:“什么感想啊?有没有一点愧疚?”
余琛顿了顿,微微垂下嘴角,轻声道:“……觉得他很爱我,我配不上他这样的爱。”
束星星点点头,“说得不错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“但是配不上我也要上,亭亭只能是我的,所有的人都可以来爱他,”余琛一句话说得微微带了点蛮横,声音瓮声瓮气,语气却有些偏执,“我希望大家都很爱他,喜欢他,但是全世界只能我最爱他。”
“……”束星星在心底骂骂咧咧道,狗男人说起话一套一套的。
陆怀亭在门后面轻微发起愣,他只是想出门拿个抹布来擦桌子上的水渍,却听见余琛说的话,好像一滴水掉进了路边的小水洼,瞬间荡起碧波的涟漪。
他听见外面没动静了,推开门走了出去,齐韵正好走进来让余琛选招牌的样式,说起取名字的事,余琛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叫怀亭吧。”
齐韵:“……”
束星星:“……”
正要走过来的陆怀亭:“……”
“余总,这不好吧?这是陆先生的名字……”齐韵艰难地吐字道。
陆怀亭的双颊窜上一片红,想让余琛换个名字,欲言又止地望着他。
余琛说道:“那就叫亭亭咖啡厅?”
陆怀亭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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