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凛川感觉有点冷,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。
隐约间,他好像看到闻宋在朝着他微微笑,似乎在说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落在他身上的拳头,才停下来,可这个时候,他已经睁不开眼睛,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旁边人的交谈声。
顾凛川听到几道很熟悉的声音,但他又不敢确定,毕竟他是一个先天性精神病,有幻想也是正常。
闻宋那么恨他,怎么可能过来看他。
殊不知,闻宋此刻站在医院门口,突然间打了个喷嚏,旁边的易楼一顿,皱着眉头将外套搭在他身上,道:“让你穿你不穿,非得再发一次烧,你自己就舒服了吗?”
闻宋晃了晃脑袋,说:“我怎么感觉有人念叨我。”
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,易楼在闻宋面前已经放松很多,闻言一巴掌拍在闻宋的后脑勺上,说:“没人念叨你,快走吧,要不然又被医生说。”
闻宋翻了个白眼,喊道: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,就跟个良家妇男,怎么,你真想当我老婆?”
谁知道这次,易楼却停下脚步,转过身,面无表情的看着闻宋。
闻宋心头一跳,暗骂自己这张破嘴,随即讪笑道:“好了,你看你又认真了,我开玩笑的,我知道你是直...”
男字还没出口,就见易楼嘴唇微动,面无表情的说:“可以。”
闻宋被打断,颇为错懵的瞪着易楼,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,而就在这时,易楼又返回,道:“走吧。”
这会闻宋倒像个鹌鹑,也不反驳,一下子老实下来,规规矩矩跟在易楼身后,也不多说话了。
可脑海中却在来回播放易楼刚才的话。
闻宋一个不小心,猛地磕在易楼的后背上,他立刻捂住脑袋,往后退了好几步,口中还在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易楼转过身,皱着眉头道:“你又毛躁。”
闻宋实在不是一个憋得住的人,这会见易楼转过身,开口道:“你刚才的话,是什么意思。”
可是易楼却像没听到这句话,上前格外自然的牵住闻宋的手腕,说:“要不要去看看顾凛川,他好像受伤了,昏迷的时候,还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。”
闻宋一愣,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,眼神也阴冷下来,冷冷的道:“那倒是我的荣幸了,当然要去看,想必这段日子,他在精神病院过得不错吧。”
就在这时,前方突然冒出一个人。
是谢简白。
他换了一件淡蓝色的长袖羊毛衬衫,没穿外套,所以脸色煞白,估计是冻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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