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总够开放的啊。”佟知宥甘拜下风地笑着说,“光天化日下竟敢明目张胆地跟你乱/搞,连窗帘都不拉,难怪这种人是企业家呢,‘不拘小节’嘛。”
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鞭子,沾着盐水抽打在温染身上,他将脸埋进暗处,颜面破碎,尊严尽失。
简熙泽是谁?他是温染的初恋,是他此生唯一爱过的人,他们曾彼此承诺要相守一辈子。
可在佟知宥眼里,温染只是简熙泽的情人、玩/物、随手就能丢弃的发泄品。讽刺的是,温染想辩解、反驳、据理力争,却发现根本无从开口。
那段本该是纯粹而又美好的少年心动,终究染上了肮脏的印迹,变得污/秽浑浊。明明该以“珍贵的记忆”示人,而今倒成了巨大的笑话。
半晌,温染无力地叹了口气,表情渐渐凝固。他不抱期望、苍白地坦言:“如果我告诉你,简熙泽是爱我的,你会相信吗?”
“呵。”佟知宥颤抖着肩膀捂住嘴,忍俊不禁地说,“小染,你别逗我了。”
“人家可是宾州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。”他伸手拍拍温染的脸,鄙夷地“啧”了一声,“尽管现在是白天,也不好做这么不切实际的梦吧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感谢阅读。
第53章
空。这是一种直往骨缝和内心深处强行侵入的痛苦。
温染在一片寒意中下沉,渐渐感受不到周遭的温度,一时间,眼前的画面开始褪色,替换而来的是满目的荒白。
佟知宥嘲笑完温染的自作多情,抱着他进卫生间泡澡,没再做出多余的举动。吹干头发,佟知宥耐心地为他穿上衣服,温染始终静坐床畔、缄默不语,神情僵硬地凝视着一处虚空。
尽管曾被对方伤害,无情地抛弃,可佟知宥实在无法改变自己的真心。他对温染有欲望,身体的、心理的,并且渴求着能与他创造一个普通但温馨的家庭。
即使是虚幻的假象也没关系,只要佟知宥还能找到温染,一周仅有几小时的亲密相处他也心甘情愿。可是为什么,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让步,变得越来越卑微,温染还是像丢垃圾一样,随手就能将他扔掉。
“小染啊。”佟知宥屈腰在温染身前蹲下来,眸光充满怜爱,“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好歹呢。”
“我把你当宝石,当璞玉,你却非要在别人那里糟/践自己。”咬破嘴唇以痛感压制愤怒,佟知宥难过道,“我是个人,我也有心,我那么喜欢你,你就不能看看我吗?”
温染迟缓地将视线挪向他,不为所动地说:“你只喜欢你自己。”
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,但就是捂不暖这个人的心,佟知宥耐性告罄,既然没办法“打动”,也“强求”不来,索性破罐子破摔,以“威胁”做手段,那便无所谓换得的是人还是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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