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云菲点了点头。
邢林看向她,又沉声问,“那你呢?可是后悔了,觉得当初许配的那个范二少爷,比我好?”
夏云菲躲着他的目光不说话,邢林顿时大失所望。
她发现男人身子变得僵硬,仿佛一座沉默的大山立在自己面前,忙道:“我和你的问题莫要扯到别人身上。”
邢林立即想到几个月前她和自己大吵一架,导致她留书出走的事。
“郎大人公务繁忙,我跟着他自然也难得空闲,这些年对你疏于陪伴,确实是我不对。但我跟着郎大人,也是为了将来能做大事。郎大人说过,若是有合适的武官职位,会举荐我过去。等我有了官身——”
他的话被夏云菲打断了,她的表情变得失落而埋怨,“当年我跟你一起奔赴南方,投奔朗廷的剿匪队,你说你是一介草莽,只有在乱世中建立军功,才有机会扬名立万,当时我信了你,跟着你再苦再累也没有埋怨过。可你呢?那天晚上朗廷中了水匪的毒箭,重伤难愈,正是你取而代之的大好时候,你却宁愿跑十多里路去找一个名医,也不愿做出背弃他的事情。你太重忠义,这辈子注定没有出头之日!而朗廷,这七年他不过把你当做马前卒而已,你还真觉得他会帮你?他一个朝廷三品大员,若真有心提携你,不用等到现在。”
“你一直是这么想的?”邢林大为讶异,摇着头道,“你可知郎大人为何受伤?当时我们直冲湖心岛水匪老巢,哪知水匪分拨兵力掉转头攻击我们在岸边的临时营寨。营寨中除了伤兵和伙头兵,几乎没有主力军,就算被水匪攻破,损失也不会太大。但我顾念你留在营寨,誓要返回营救,郎大人阻止我不及,在攻下水匪老巢后,即刻亲自派人来支援我,却不幸在途中中了水匪余孽的毒箭……若非郎大人派人相助,凭我一人之力,怎么可能救得了你?”
“你是说……郎大人是为了支援你,才受了伤……我的命也间接是他救的?”夏云菲明明记得事情不是这样的,“他不是在湖心岛剿匪时受的伤吗?”
“当时只能这么说,难道说,郎大人为了救我这个无足轻重的江湖人差点舍了性命么?我们是他乡投奔而来,本就和当地编军格格不入,若非郎大人器重,我连替他效力的资格都没有,又怎当得起他冒死相救……我没提此事,是以为你能明白,没想到,这么多年,你一直误会郎大人,甚至埋怨我当时未取代他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夏云菲目色慌乱,想明白后,不由也自责起来。
夫妻二人沉默了一阵,还是夏云菲先开了口。
“今天把这些陈年旧事说清楚了也好,往后你忠心效力郎大人,我绝无怨言。”
邢林双手扶住妻子的肩膀,目光变得柔和,郑重应了声好,又叹口气道:“可惜,我帮你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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