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受裴先生委托,为钟渺渺进行心理治疗已经有一段时间。一个人的心理状态并非是单方面的因素造成,会从她所处的环境、社会关系方面受到不小的影响,我想从裴太太这里请求一点帮助。您如果有空,可以打这个号码联系我。”顾达明怕她顾虑,笑着补了一句,“您放心,我们做这一行的基本准则是,对病人相关的所有咨询内容都会严格保密。”
“可望——”有人叫她,是米拉来催她回去拍戏,“开拍了!”
姜可望收起了名片,对那医生说了声:“我知道了,谢谢。”
“恭候您的电话。”顾达明往旁边站了站,摊开一只手,“那不打扰您工作了。”
“那人是谁?”走到米拉身边,她回头看了好几眼。
姜可望说:“裴郁的人。”
倒是个尽责的医生,为了治疗病人,居然会找到她这里。只是,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提供什么帮助。
“新秘书啊?”米拉便没放在心上,随口调侃着,“颜值一个赛一个高了嘛。”
姜可望没接话,无意中看到她手里拿着个东西,亮晶晶的。她走着走着,自己想了起来,举到姜可望面前:“这是你的吗?”
是裴郁昨天送的那块表,拍戏的时候不好戴,就摘了下来,和手机放在一块。
“小姐,这么贵重的东西,你随手就放椅子上不管了?心可真大。”米拉都替她紧张,一面紧张,又一面好奇道,“诶,这个多少钱?值不值……这个数?”米拉晃了晃手指,比了个数字八。
她笑笑,勾过米拉的肩膀,米拉就当她默认了,嚷嚷着:“我就说,一看就是限量款,看裴先生把给你疼的!”
裴郁疼她吗?应该是吧,他对她一直不差。
只是以前的疼爱带有节制,现在就好像没了边界,变得不理智起来。姜可望握着那块欧米茄,阳光下,它银光闪闪,闪得刺眼。
以前的裴郁,是不会买这样的东西送她招摇过市的,他怎么会容许自己这么纵容她?
“想开兰博基尼?忘了你撞坏的那辆了吗?姜可望你不适合开车。”记忆中的裴郁揉着她的脸嘲讽,“你一撞就把八十万撞没了,你爸爸没有骂过你?”
“没有骂我呀,还请我吃了好吃的。”姜可望笑嘻嘻。
就见他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: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那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荒唐了,有时间我要找他好好谈谈。”
裴郁可不知道,现在的他,也一样荒唐。
夜里收工,姜可望像往常一样,换了衣服,走出片场。
路走到一半,她停下,从包里把手表拿出来,套在手腕上。米拉让她收好,但是收得太好,就容易忘记戴。
刚买的,还是得多戴一阵子,免得送了礼物的人心里有芥蒂。
“一个人走夜路就不要露财,你这样很危险。”徐静言从身后走出来,跟她并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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