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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礼勿视?”

裴丹临横在华幼安与陆沧蓝之间,手里的描金折扇几乎被他单手捏断,“我瞧着你才该非礼勿视!”

“区区一个奴隶,也配与县君在一起?”

“陆沧蓝,人贵在有自知之明。”

裴丹临冷笑道:“似你这等人,做幼安的奴隶已是抬举你,与幼安在一起?呵,我劝你照一照镜子,莫得意忘形迷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这话直指陆沧蓝的痛处,陆沧蓝眸光骤冷,“国舅爷的出身倒是高贵得很,可惜,县君不喜欢。”

这句话亦是一针见血,将裴丹临面色微变,顿时失声。

——是的,华幼安从来不在乎出身。

她在乎的,是脸,是气质,是对她的好与否。

至于家世官职,则完全不在她的考虑之中。

——她背靠平原华氏与兰陵萧氏,自己又是天子亲封的灵昌县君,比之公主也不差分毫,难道还养不起自己看上的一个男人?

家世官职这两项,在她这里完全不是加分项,甚至没有会更好。

什么都没有的男人,更方便她的拿捏。

如同此刻立在他面前的陆沧蓝。

裴丹临几乎不能细想,那种仿若被钢针扎过的窒息感让他几乎有些攥不稳手里的折扇。

这种情况下,年轻气盛养尊处优的国舅爷从来不委屈自己——他选择,打。

“来人,将这个以下犯上的轻狂奴隶给我拿下!”

裴丹临厉声喝道。

侍从们顷刻间涌入房间,将陆沧蓝团团包围。

华幼安懒懒打了一个哈欠,十分欣慰裴丹临的举动。

——暴怒边缘,他难得保持了理智,知道自己不是陆沧蓝的对手选择叫侍从动手。

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打架有什么好看的?

华幼安舒服靠在云气团花纹的引枕上,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你们要打出去打,没得坏了我的好东西。”

这话一出,侍从们哪里还敢动?

这里毕竟是华幼安的地盘,面前的人又是华幼安的“新宠”,他们若是伤了这位“新宠”,华幼安哪里会轻饶他们?

这位出身平原华氏的灵昌县君,手段是出了名的毒辣,绵里藏针让人防不胜防。

得罪她的人,能留个全尸便是她大发慈悲。

“国舅爷,您消消气。”

侍从连忙劝裴丹临,“一个奴隶罢了,哪里值得您与他置气?”

“县君而今年龄小,不知门户之别,等她年龄再大些,便该明白门当户对的道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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