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幼安歪了下头,眉目不禁软了下来。
——这身影,好生熟悉。
“军爷说笑了,借我们一百个胆子,我们也不敢惊扰县君。”
朱家人道:“军爷明鉴,县君金尊玉贵之躯,而今莅临真源县,我自是要对县君的安危负责的,若县君在明道宫有了好歹,我如何向府君交代?”
——二郎此时就在房间,只需他推开房门,便能做实灵昌县君与二郎苟且之事,男人么,风流一些也无妨,可若是女人做出这等丑事来,任她出身再怎么尊贵,也只能捏着鼻子灰溜溜认下这门亲事。
尚未出嫁便名声有损,日后纵然嫁入他朱家,也休想拿出县君的架子作威作福,若她是个聪明人,便该拿出自己的关系助朱家青云直上,如此一来,朱家才能勉强接受一个污了名声的儿媳,施舍她一方小院,让她在朱家后宅度此残生。
想到此处,朱家人眸光微闪,他抬手推了下守在门口的亲兵,迫不及待想要推门而入,“军爷还是早些打开房门,让我一看究竟。若是县君果然无恙,那便是你我的造化,若是贼人挟持了县君,你我便是千古罪人了。”
“噌——”
长剑出鞘。
“县君的房间岂是你想进便能进的?”
长剑横在朱家人脖颈,亲卫的声音凛凛似寒风,“怎么?你想以身试剑?”
朱家人心头一惊,条件反射般退了半步,他尚未来得及说话,廊下其他亲卫随着男人拔剑的动作齐齐抽剑,整齐划一的长剑出鞘形成的气势极为迫人,朱家人脸色一白,“军爷,这是做什么?”
“县君安危自有我们看顾,与你有何干系?”
亲卫冷声道:“若再不退下,休怪我长剑无情!”
凌然声音传到房间,华幼安眸光越发温柔。
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一日,表兄也是这般将自己护在身后,万般险恶与她无关,她只需要待在他身后便好。
那些往事单是想想便让人心情极好,她被朱焕之算计的坏心情一扫而光,双手托腮趴在床上,隔着纱幔看着窗外的守卫。
男人身材挺拔英气凌厉,在气势上已压了朱家人一头,此时又长剑出鞘,剑光衬着清冷月色,越发显得男人英武不凡,纵然身后只有三五人,却也气势腾腾让人望而生畏。
与男人的气势迫人相较,朱家人便显得逊色许多,但到底人多势众,又想着房间里有朱焕之,此事若闹大,对朱家百里无一害,这般一想,他心中胆怯淡了几分,手指已摸上腰侧佩剑,“军爷这是哪里话?我与军爷一样,不过是担心县君安危罢了。”
——端的是想让房间里的朱焕之弄出些动静,好让他有借口破门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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