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亦摘下自己簪冠,脱去外衣,一阵晚风拂过,吹落一片桃花,纷纷扬扬如花雨般卷满整个庭院,江淮抱着她入了水,缓而深的吻便在她唇上落下。
他身子滚烫,似是比温泉的水还要烫,荣婳的理智彻底溃散,只余一片如梦境般虚幻的空白。
不知过了多久,再睁眼时,只见到自己的中衣中裤,还有他的衣物,都静静的飘在落满花瓣的水面上。
见到他的中裤也飘着,荣婳这才意识到什么,他与自己抱在一起,自是也感觉到了,心怦然而动,她还没见过呢……
荣婳一时有些紧张,也有些尴尬,忙松开了他,自己沉进了温泉里,转过身不去看他。
江淮见此,微微侧头,笑道:“躲什么?”
“唔……”荣婳不知说些什么,只红着脸低头,手玩着水面上的花瓣。
江淮对她道:“我们是夫妻啊,你都不看我吗?”
荣婳闻言眼珠子飞速转了几下,终是鼓起勇气,看向他。他头发散着,被打湿的发尖,零零落落的黏在他的身上,水恰好没过他的胯.骨,隐可见清晰的线条划入水中。
江淮见她根本没有过来的意思,只得自己走向她。荣婳见他过来,心兀自一提,忙先一步朝他过去,绕到他身后,紧紧抱住了他的腰:“别动!”
江淮侧过头去,去看身后的她,不解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心跳的好快!”荣婳将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,就是不敢让他转身。胸膛里飞速怦然的心,似乎都要快冲破牢笼,紧张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正脸。
江淮闻言笑,静了片刻,确实感觉到她贴着自己那怦然的心跳。半晌后,他忽然握住荣婳抱着他腰的手,按进了水里,一片花瓣被涟漪荡退,荣婳同时眼睛微睁。
江淮转身抱住了她,吻重重的落在她的唇上,伴着他错落不定的气息。荣婳再次起了之前在船上他给自己的那种感觉,可这次,他双臂紧紧拥着她都没有入水。
这山庄顶上的月,清冷的挂在高大如盖的桃树上,可落入庭院中,却被灯龛里暖黄色的光所稀释,多了一份暖意。
后来是怎么从温泉回到小屋的,荣婳全然不记得,等她思路回来一点点时,便已躺在屋中软塌上。有些难忍,但想到是江淮,却又掺杂着浓密的幸福。
“绒绒……”江淮在她耳边问道:“可还记得岐州那夜骑马逃命,我让你别叫我的名字。”
荣婳这才意识到,当初自己在马背上那般颠簸的时候,犯了什么“禁忌”,有些歉意,声音细弱蚊声:“记得……”
江淮修长且骨骼分明的手,捧住她的脸颊,咬着她的耳垂,喃喃道:“那现在唤我名字,可好?”
这一刻,他的名字仿佛刻进了心里:“江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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