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压压一群人从身后上来,江淮不由回头看了一眼,正见马队最前,是一名白衣软甲的少年,在一众着黑衣的男人中格外显眼。
江淮本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出行,可当那人走进,江淮方才看清,裹于上身的软甲之下,胸前一片起伏,且软甲修身,纤细的腰肢,远比其他衣服更明显。
这意气奋发的少年,是一名女子?
高束的长发在她身后随马匹的小跑而动,手握长剑,竟是那般的光芒耀眼。
江淮自小生在江南,后又来了京城,常见的姑娘,都是温柔小意,亦或端庄守礼,当真从未见过这般爽利张扬的女子。
江淮有一瞬的怔愣,好像有什么从未见过的美景,破天荒地的撞进了眼睛,新鲜又抓人。
“江大人!你怎么在这里?”
江淮闻声回神,这才发觉,那名女子竟然已经到了自己面前。
江淮辨了半天,方才迟疑道:“你、你是镇边候府的荣小姐?”
居然是荣婳!
江淮脱口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荣婳失笑,坐在高头大马上,下巴一挑:“你还没答我呢。”
说话间,三十多人皆已围了上来,江淮和赵林被圈在马群中。
荣婳等人的马,是这批河东道送来的战马中,最精良的三十五匹,各个高大。
相比之下,江淮和赵林的马,就矮了很多。
一时间,主仆二人在荣婳队伍的包围下,竟显得有些弱小。此时荣婳骑在马上,江淮还得仰视她。
江淮莫名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,他拱手浅施一礼,回道:“在下要去岐州上任,不知小姐是?”
荣婳搬出早早想好的借口:“岐州的生意出了点儿问题。我娘常年在河东道,爹腿不好,大侄子的儿子刚出生也走不开,只能我和荣忆来岐州瞧瞧。”
“原是如此。”江淮叮嘱道:“岐州如今不安生,荣小姐姑娘家家,可要当心。”
荣婳看了看周围,冲他笑道:“这些都是我的护卫,各个都是荣家培养的镖师队里的高手。倒是江大人你,怎么只有两个人来?”
江淮笑笑道:“等到了岐州地界,会有衙门里的人来接应我。不碍事。”
荣婳看了看前后寥无人烟的官道,转头对江淮道: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大人,听说岐州有暴.民,也不知会在哪里出没。你们就两个人怪不安全的,不如同行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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