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行云暂时退场,重新随着升降台出现在舞台上,比刚才多了一方凳子,一把吉他。
“这是最后一场的特别版本,”他动了动话筒架,不给所有人反应时间,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正前方,压低声音,“……刚好今天人也到了。”
谁到了?
音乐慢慢响起来,比起原版,这一版的《just like a fool》编曲变得更加甜蜜抒情,娓娓道来。
最后一首歌,是当年出道的《freedom》。
“当年第一次在台上唱这首歌的时候,我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我们从这里开始,”费行云慢慢地出声,声音泛着沙,“但也没想到真的会走到这里。”
表演的场地越变越大。
“这首歌就是我一直想跟大家说的话。”
希望所有人自由,不是别人定义的自由,而是每个人心中自己定义的自由,想要的就去追,不想要的就统统扔掉,不必犹豫太多。
他少有在演出场合这么推心置腹的时候,台下鸦雀无声,直到灯光重新从正中央慢慢蔓延开,最后的音落,掌声渐大,人声重新变得沸腾。
……
原来豆豆说的没错,认真沉浸地听一场Live,的确是比想象中还要耗费体力的事情。
安可环节,许平忧也变成观众的一员,举着荧光棒,不顾湿透的后背,高声喊起返场。
豆豆在旁边同样没好到哪里去,她原本就是乐队的粉丝,这会儿跟唱起来几乎说得上得心应手。她缓了一会儿,有点犹疑地搭话,“不过该唱的都唱了,安可曲难道也是新歌?”
许平忧将水递给她,被一句话问的同样陷入思索。
在场的人中,只有东子还在旁边盯着歌单,直白地与豆豆感叹其他的重点,“以前光听你说费哥厉害,没想到这么厉害,基本整场词曲都是一手包办。”
“那不然呢?”豆豆人在现场,好像找回从前作为粉丝的与有荣焉,晃着手里的荧光棒,称呼一时间都变了回去,“百分之九十都是Max写的,剩下的部分也全都是乐队其他成员创作,不然当年怎么能在地下闯出来?”
许平忧眼皮微微一跳,忽然生出一点灵感。
词曲一手包办,不会是……
她没来得及琢磨出答案,正在这时,台上的灯重新亮了。
安可环节,乐队人员全部返场,费行云也换了一件更方便行动的无袖,他抓过吉他,站在话筒前,直直地正视前方,好像惫懒松散之余,自然地在与什么人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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