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叫到“小忧”时,被叫的同样面上挂起笑。等到被招呼进院子,许平忧心里头终于慢慢地松口气,抱着本子,头也不回地跟着进了后院。
小卖部重归于平静。
安桓挠着脸颊,好不容易缓过了神,有点纳闷地出声,“我刚刚是不是把这姑娘给招惹了?”
费行云打了个呵欠,掌心支着下巴,嗤笑一声,“才看出来?不是还眼巴巴地自我介绍嘛?”
“那不是没反应过来,下意识地就说了……我要反应过来了,肯定不会说啊,哪有主动给人机会记仇的。”
安桓一边嘴上嘟囔,一边拉开易拉罐,还要伸爪子从架子上拿一包原味薯片。
动作到一半,直接被起身往后院走的费行云啪啪两下打掉,附赠一句简短有力、冷酷残忍的,“不给钱别动。”
不仅如此,费行云转过身几步到柜台,动了动鼠标后拔掉耳机,还要波澜不惊地差遣起人,“帮我看五分钟店和电脑,马上回来。”
“我去……还要不要脸了,要人干活不给报酬啊!”
身后的人试图追着喊冤,被费行云直接推门关上。
他微微躬身,穿过青绿色藤架,钻进小院厨房,洗净两个玻璃杯后,熟门熟路泡一杯六安瓜片,再倒一杯凉白开。
这会儿还是下午,门外的两位老师学生吸取经验教训,老早转移阵地,撤到书房旁的房檐下。好在已不是七、八月,至少温度上还过得去,不至于汗流浃背。
阿婆摇着一把蒲扇,右手拿着铅笔,慢慢悠悠地讲课。费行云不打扰,将玻璃杯往窗台上一放,又去把冰箱里冻好的半块西瓜切了,一并放好,好像纯粹的过路人,来的不留姓名,去的潇洒无痕。
许平忧肩膀微动,没有抬头。
傍晚到家,家里已经又恢复得如常平静。
许凡波举着手机,刚刚结束一通工作电话,听到关门的动静,与她对视一眼,点头招呼,“回来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
许平忧应声,低头,安静地换了拖鞋。
“刚刚还和你妈妈说呢,反正正好国庆假,在家里呆着也是呆着,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?”
许凡波没话找话,继续笑着问。
她走到客厅,行至阳台,按时准点地提起喷壶,干起浇花的活,“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,还要练功和补课,可能来不及。”
许平忧捋过一片叶子,略作停顿,也有要补充的话,“……其实去哪儿都可以,主要看您。”
许凡波放下手机,将电视调至新闻频道,自然答,“好吧。”
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声填充了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空间,外面有推车声、吵闹声、甚至还有斤斤计较的讲价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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