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祈怀疑自己熬夜太过,才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。
他垂下两只手,侧身转向她,依然坚定的告诉她:“若公主不想嫁,奴会救您。”
听到他的声音,浅浅心绪微动,小声呓语:“你怎么救?要让我出嫁的是皇室和世家,而你只是个侍卫……”
窗外的男人默默握紧了腰间的剑,低声道:“奴会杀了他们,若是公主愿意……奴可以带您去任何地方。”
惊讶于他的回答,浅浅微笑起来,眯着眼睛问他:“你要抢婚?”
“奴不是那个意思!”刚才还一脸阴鸷的男人顿时慌乱起,解释说,“奴不想让您受委屈,只要您不想嫁,奴就绝不会让他们得逞。”
“你不用解释,我相信你。”浅浅由衷的开心,无论明日如何,只他这份心,对她而言已经足够珍贵。
昏沉的夜在不安的等待中度过。
第二日,时过中午也没听到外头有大的响动,直到下午才有人过来,是沛国公的马车,上头走下来的国公夫人一脸焦急,慌慌张张走进七公主府。
“请公主救救我儿!”
浅浅走上前厅就见国公夫人哭红了一双眼,忙请人坐下,问道:“夫人这是怎么了?”
国公夫人哭诉说,“千鹤他今日入宫面圣许久都没出来,妾身托了人去问,说是皇上怪罪他在科考中舞弊,不但取消了他这次春闱的成绩,还要将他发配三千里!”
猛然一个噩耗,状元成了罪人。
国公夫妇四处奔走求门路,三皇子四公主那边连府门都没能进去,一向与国公府交好的皇后和六皇子也避之不及,国公夫人拜访了许多人都说此事已成定数,她仍旧不死心,只能来求七公主。
浅浅察觉其中不对,疑惑道:“春闱舞弊这样的大事,得由大理寺和刑部一同调查取证后才能定罪拿人,若是他们有确凿的证据,早在放办之前就应该有风声流出,为什么会等到崔郎君面圣才揭露此事?”
国公夫人也说:“我儿是被冤枉的,他寒窗苦读十几年,怎会在科考中舞弊断送自己的前程!”
可怜天下父母心,浅浅安抚她:“夫人先冷静些,我这就进宫一趟,同父皇讲讲情。”
国公夫人感激涕零,“多谢公主。”平日里交好的朋友都怕被他家连累,只说帮不上忙,反倒是柔柔弱弱的七公主愿意为他家跑这一趟。
二人一同坐马车来到皇宫外,浅浅带着萧祈和晴妤进宫去,国公夫人不能随意进出皇宫,只能在外头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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