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浅浅也没对他有多少感情,不过是顾着年少时的情分不想让他难看。既然他当着众人面对荣怜月示好,就该知道与她之间已经断了,结果还要追到这里,故作深情的说什么喜欢。
她为什么要等他?她又不是非他不可。
浅浅直面他,严肃道:“谢郎君,我只是个不受宠的公主,嫁给谁嫁到哪里都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。你的心意该留给以后的夫人,我们之间,当是缘分尽了。”
少女眼中并无过多的情绪,她如此疏离,让谢卿杭心如刀割般痛。
他急切地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苦心,“我父亲犯了事,现今罪证在三皇子手里压着,我如今无官无职,只有让四公主帮忙说话才能让三皇子轻判我父亲。我是真的迫不得已。”
三皇子与四公主同是淑贵妃的子女,荣怜月在人前嚣张跋扈,也是有亲哥哥在背后撑腰的缘故。
人情与官场上的弯弯绕绕,浅浅如何不知道,可是……这依旧与她无关。
“郎君不必将家宅密事说给我一个外人听,难免多生忧虑。我不会干涉你,因为那与我无关,同样,我也不会等你。”浅浅微微点头,“郎君珍重,我就先行一步了。”
她转过身去要离开,身后的人却不如她这样潇洒淡定,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她的袖子,惊愕中,浅浅的外衣被拽到了肩下。
“公主,你竟舍得我一片真心?”谢卿杭一脸不可置信,从前连声重话都不敢说的浅浅,怎会如此绝情?
浅浅惊惧着将袖子往回拉,小声呵斥:“你做什么?还不快放开!”
原本男女私下见面已经是不守礼数,再要被人看见他扯下她的衣袖,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。
谢卿杭不但不松手,还将人往身前拉过来,一手握紧她的手腕,执着道:“我不信你如此无情,你心中是不是有苦楚,还是说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?”
步步紧逼,声声质问,浅浅像只被逼近穷巷的小兽,浑身紧绷,只觉眼前面目狰狞的男子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温文尔雅的谢郎君。
“别碰我……”少女声音颤抖。
声音落定,忽而听到身后有人疾步而来,几乎就在下一秒,一只大手扣住了谢卿杭的肩膀,沉稳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,低呵道:“放开她!”
不过一个侍卫,谢卿杭不屑于正眼看他,可一转头就觉得肩膀生痛,仿佛连骨头都要给他捏碎了似的。
谢卿杭吃痛放手,站在面前男人的男人比他高了一头,身强体壮,光手劲儿就叫他难以应对,自觉对付不了侍卫十分难堪,谢卿杭只能离开,连句话都没留下。
小路上再不见旁人,浅浅忍着委屈低头整理衣裳,“对不起,我没能处理好,叫你得罪了他。”
“不要道歉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浅浅不敢抬头看他,听到他柔声安慰,心里却更加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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