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牵了牵唇:“我不用你勉强,女子当官之事,还是本朝第一遭。我倒有心尝尝这升官加爵的滋味,你尽管朝我来就是!”
她便是死了,也不能朝北漠人屈服!
他们南下侵扰大肃边境的百姓,不仅如蝗虫过境一般抢夺粮食,更可恨的是他们连人命也不放过!
北漠人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老人男人通通杀光,年轻的女人小孩掳回去不是强占为己有,就是当成畜牲一般奴役。
她若是今日跪在北漠王子和公主衣冠面前认错,又如何对得起百姓流出的斑驳鲜血?
如何对得起出征抗敌的师兄?
莫玉笙懒得去看乌月气得扭曲的脸,只从容的闭上眼睛。
乌月想起国破那日,不得不以身殉国的公主。以及公主临死之际,心心念念的帮她偷偷逃出驿馆。
只为了让她联系北漠私兵,杀了崔狗。
乌月看着莫玉笙闭眼认死的样子,也点了点头:“你既然那么想尝一尝升官加爵的滋味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莫玉笙感觉到一层薄薄的桑皮纸,被盖到了她的脸上。
乌月没有准备烈酒,便就近捧起了一小捧水,撒在了桑皮纸上。
桑皮纸开始变得柔软湿润,莫玉笙能感觉到纸面渐渐开始贴合她的面颊。
乌月再不发一言,只是机械的开始往第一层湿漉漉的桑皮纸上,开始加了第二层。
莫玉笙下意识呼吸,但充分的水分和贴合脸颊的桑皮纸,让她只吸到了隐隐湿润的水汽,没有半点空气。
又洒水在第二层桑皮纸上,还开始贴第三层。
莫玉笙胸腔快速起伏,窒息的感觉让她如溺水的人,下意识开始挣扎起来。
洒水到第三层上,开始贴第四层。
莫玉笙已经感觉脑子发胀,心跳加剧,她像是缺水的鱼,想要挣扎却已经渐渐没有了力气。
她桑皮纸下的脸开始泛青泛白,身体却越来越沉冷。
莫玉笙渐渐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,她胸腔只微弱的鼓动。
那薄薄的、脆弱柔软的桑皮纸,像是覆在她身上的大山,下一刻便会埋葬了她,让她死去。
乌月冷冷的看着,她正打算加第五层时,便听到她身后的北漠男人用北漠话与她说话。
“差不多得了,还要留着她威胁崔狗。她现在要死了,崔狗怕会发疯!说不定他会重新带兵去北漠,将北漠人灭族亡种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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