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婵不走......”裴砚宁伸手握住她的衣角,满脸都是舍不得。
“我不走。”薛婵解释,“我去厨房拿了药马上回来,你数三下,我就回来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裴砚宁不确信地问了一声,倒也没再较真地等着回答,掰着指头开始数数,“一......”
“二。”
裴砚宁抿了下唇,心想他应该体贴一些,怎么能数得这么快,阿婵是给他端药去了......
正犹犹豫豫要开口数三的时候,手里被塞进一个圆圆的东西。
“一会儿喝完药,把这个吃了。”
薛婵的声音冰冰凉凉的,裴砚宁点头。
“不问问是什么?”薛婵意外。
“摸着是个果子。”裴砚宁弯眸笑了笑。
“要是不是呢?”薛婵皱起眉,他这样容易相信人。
裴砚宁捏了捏手里的东西,道:“阿婵让我吃,我就吃。”
沉默了一瞬,薛婵托起他一只手,把药碗放在他手里,嘱咐道:“一口气喝完,有些苦,拿稳别摔了。”
裴砚宁早就嗅见那股酸涩的苦味,但是薛婵亲自给他拿过来,他便也只是轻微皱了下眉,飞快地喝了汤药。
好苦......想吐。
薛婵见裴砚宁的表情便觉不妙,一手按在他手掌的内关穴处助他缓解不适感,裴砚宁难受得轻声哼哼了几下,堪堪忍住了。
他这才拿起果子去吃,是个极甜的杏子,但是第一口是苦的,吃了第二口才慢慢甜了起来。
他吃完了杏子,核就那么含在嘴里,也不知道吐。
薛婵等了一会儿,忍不住伸手,“核给我。”
裴砚宁好似是有些不好意思,犹犹豫豫地张嘴,吐在了薛婵手心里。
薛婵收了东西正欲去厨房,正遇上丁香玉出门,她道:“去抓贼?”
丁香玉点头。
薛婵道:“阿宁跟我说,杜棠手里拿着剪刀,后来又放火,我猜她与镇东那家的事有关。”
“会不会是模仿作案?”丁香玉道。
“剪刀的事,衙门并未对外提及。”薛婵道,“昨日她既是来搜刮钱财,一定是准备离去,这几日蛰伏在龙首镇怕就是在打听案子的进展。”
“前日知县已经下令闭关大门,几条水路也暂歇了,但是几条民船还在走,捕快一直在搜。”
薛婵点了点头,目色晦暗不清,“捕快有权私自对犯人处刑吗?”
丁香玉一愣,摇了摇头,“别说捕快,我也不行啊。”
“哦。”薛婵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道了一声“今日我告假”便重新关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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